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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下班回来。
我妹妹穿着暴露去迎接他。
搂着他的手臂蹭上去。
老公反手给了妹妹一巴掌。
指向墙上的照片:「去跪下给你姐姐道歉。」
我顺着老公手指的方向看去。
墙上挂着我的遗照。
我忘了,我已经死了。
1
看着跪在遗照前的亲妹妹乔薇。
我本想上前拉起她。
可是手从乔薇身上穿过去。
「我姐姐也会希望你能好好照顾我的。」
乔薇流着泪。
模样楚楚可怜,似乎有种全世界都抛弃她的一种破碎感。
声音却无比坚定。
「照顾你可以,但我不希望再有今天的事情发生,以后离我远一点,我是你姐夫,和我保持距离。」
周彦丝毫不留情面。
明明我活着的时候。
周彦也是会跟乔薇说说笑笑。
会送她生日礼物满足她小女生的愿望的。
可是我死了后。
周彦像变了个人。
我也是死后才知道。
我的亲妹妹乔薇喜欢我的老公周彦。
喜欢到可以命都不要。
还在我死后住进了我和周彦的家。
乔薇每天都会开开心心的跟周彦分享自己在学校发生的事情。
遇到的开心事。
又或者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像寻常小女孩跟大哥哥分享日常一样。
偶尔抱怨几句。
从没表现出一点因为亲姐姐死了的悲伤。
周彦说乔薇冷心冷肺。
亏我从前还对她那么好。
可是只有我知道。
乔薇也发现了周彦的变化。
她只是希望周彦开心。
她只是希望周彦不要沉浸在我死去的阴霾里。
她和我一样。
只是想要周彦好好地。
2
出事那天。
我和周彦正在外面逛街。
正打算给乔薇买生日礼物。
是一条项链。
她跟我念叨了好久。
她在学校成绩一直不错。
算是我对她的奖励。
父母不在,我就是她的依靠。
所以我尽我所能满足她的要求对她好。
挑好项链。
准备付款开单的时候。
我怕周彦会抢着付钱。
借口说我想喝奶茶把他支了出去。
隔着玻璃门看到路对面买好奶茶正要过来的周彦。
我起身出去。
隔着马路跟他招了招手。
车速很快,推开周彦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原来被车撞是这么的疼。
街上乱作一团。
周彦抱着我一边喊我的名字一边打120。
不顾围观的人投来的目光。
周彦不停的搓着我的手。
想为我保持体温。
滚烫的眼泪掉在我手上。
这大概是我认识周彦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他哭。
就算是当初他的父亲不允许他娶我这样父母双亡的人。
宁肯跟他父亲断绝关系再不要他父亲一分钱。
他依旧坚韧不肯低头。
他明明可以有更富足的人生。
在他父亲的庇护下过着美满的生活。
可他最后还是拒绝了他父亲给他的一切诱惑选择了我。
我意识渐渐涣散。
甚至感觉不到周彦握住我手的温度。
「雯雯,你撑一下,很快就到医院了好吗?」
「把我丢下这太残忍了。」
「雯雯,为了我,坚持一下。」
「.......」
周彦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即便是这样的生死时刻。
他紧张到发抖的声音依旧让我觉得安心。
最后那句「帮我照顾乔薇」还是没能说出口。
3
凌晨两点。
我站在床边。
看着周彦皱着眉睡得很不安稳。
手里还握着手机不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