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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微抿一下唇,不答,反问:“你今晚来这里干什么的?”
“拿玉髓子。”傅令元如实相告。
阮舒愣了一愣:“那你跑去马以的房间干什么?”
“刚来我就察觉附近有人了。”傅令元耸耸肩。
阮舒:“……”
“那你不怕死,不马上离开,还进来?不怕被人围攻?”问话的同时,她已恍然明白,他如房子的主人一路高调地开灯,防的是里面是埋伏。
“不进来怎么发现原来是你?”傅令元满脸无奈,坐下在床边,手指轻弹她的额头,“还好房子里没有你的手下,否则就被我误伤了。”
阮舒翻白眼。明明是她的人多,并且躲在暗处,他倒是自负。
当然,也注意到他趁机靠近,阮舒又赶他:“既然没什么要紧事,你可以走了。”
按他原本的行程,肯定是拿了玉髓子就走。
傅令元没动,继续之前被她岔开的话题:“你怎么回来的?呆多久?庄家那里怎么交代的?救完黄金荣就离开?直接带黄金荣去江城?”
“你会去祭拜现场?”最后一个问题明显是最重要的,所以他稍加一顿之后单独问。
“不会。我不会露面。”阮舒也只回答了这最后一个问题,旋即再一次赶他,“你该回哪儿回哪儿。别在这里浪费时间。救荣叔的事情你也不用再打听,我们自己会办妥,你不要牵涉进来。”
傅令元则又不正经起来:“和自己老婆呆在一起,怎么就浪费时间了?”
阮舒一脚把他踹下床:“你不走的话,我喊人上来抬你走!”
傅令元锲而不舍地重新爬上来:“你都在这儿了,我还怎么可能走?”
“你到底是不是干大事的男人!”阮舒怒,亦锲而不舍地踹。
“大事也在干,温柔乡该窝着也得窝。”傅令元笑,咸猪手说摸就摸过来了。
阮舒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往外扭。
傅令元一瞬被她撂趴在床上,眉梢稍抬:“褚翘教了你不少东西。”
阮舒平平淡淡地瞥他:“走吧,别妨碍我休息。”
傅令元没再装怂,爬起来。
“抱歉,又没护到黄金荣。”
插科打诨死皮白赖耍流氓,全都收起。
他的薄唇抿出坚冷:“黄金荣拖得太久,舅舅也没耐性了,对少骢的行为睁一眼闭一眼。少骢的手确认没治好,最近的情况越来越糟糕。”
不是在为他自己辩解,只是认为有必要和她沟通这些讯息。
阮舒没做回应。
那会儿她是一时起头上,对他失诺的怨言是有的,但理性上来讲,并没有真的怪罪傅令元。听言她淡淡“嗯”一声:“以后会尽量少麻烦你。”
话的意思傅令元听得明白,是她不愿意拿她的私事去给他增加压力和负担,甚至是累赘。
可这种话亘在亲密的两人之间,无疑非常疏离。傅令元怎么可能高兴?
压着不高兴,他追问:“黄金荣是用什么办法让陆家同意他离开医院去祭拜陈玺和陈青洲?”
大有她想“尽量少麻烦”,他偏要邦忙的架势。
“陆振华没和你提过这件事?”阮舒颦眉。
傅令元挑眉:“你觉得舅舅应该和我提?”
那倒不是。提不提都看陆振华是如何考虑的。阮舒失望的是,既然陆振华没和傅令元提过,她就了解不到陆振华是否另有想法?特别是对于黄金荣要去祭拜陈家父子俩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