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衣刺客原本就是来追杀白戚的。
沈颜带着赵玄瑾逃命去了,他们也不甚在意,更没有追上去。
随着马儿在崎岖的山路上奔波,迎面吹来的凉风裹挟着秋日里的寒意扑面而来,冷的让人发抖。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处破庙前,沈颜才将马儿勒停,翻身下了马,又将马背上的赵玄瑾扶了下来,这才一手拉住赵玄瑾,一手牵住缰绳,往破庙里走去。
此时离天亮还有些时候,且不说这一路黑灯瞎火容易出事,何况赵玄瑾还受了伤,实在不宜奔波太久。
沈颜扶赵玄瑾在破庙的角落里坐下,又四下里拾了些干柴。
待燃起一堆干柴,橘红色的火光亮眼破庙的角落,她方才看清赵玄瑾身上的锦衣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只见他紧闭着红肿的双眼靠在墙壁上,右手按在腹部的伤口上,鲜红的血将他整只手都染红了。
由于失血过多,那张俊俏的脸此刻也是惨白的如同死人一样,毫无血色。
沈颜心中一惊,连忙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
呼吸虽然急促,却不像要断气的模样。
“怎么?怕我死了,成了寡妇?”
刚想缩回手,哪知赵玄瑾突然出声,吓的她一跳!
沈颜,“……”
还能开玩笑?
说明死不了!
沈颜停在半空中的手,在赵玄瑾眼前晃了晃,问道:“你的眼睛还看的清吗?”
赵玄瑾,“……”
哪壶不开提哪壶!
“唉,算了,我先帮你止血吧,等天亮了我再带你去寻大夫瞧瞧。”
没等赵玄瑾开口,她又自顾自的在他怀里摸了一通,待好不容易找到两个小瓷瓶,摊在手心里一看,一黑一白。
她又熟练的将那小黑瓶塞回赵玄瑾的衣服里,伸手拨开了他捂住伤口的手,准备去扯他的衣服。
赵玄瑾一把掐住沈颜的手腕,咬着后槽牙,“沈二,你一个姑娘家家,能不能懂点矜持,知点礼数!”
沈颜,“矜持能救你的命?礼数能救你的命?”
若不是本姑娘心善,你就等着死在这里也没人替你收尸!
沈颜翻了个白眼,甩开赵玄瑾的手,一把便拉开了他的衣服。
衣襟大敞,白皙结实的胸膛映入眼帘。
沈颜,“……”
空气瞬间凝滞,整个破庙里除了冷风穿透破旧窗户的声音,便只剩那堆干柴燃烧,时而跳出火星碰撞的声音。
气氛有些尴尬!
沈颜着实没想到会是眼前这么个景象。
一个大男人在她面前,几乎被她剥光了衣服,白晃晃的胸膛看起来那么的结实可靠,好想伸手摸一把。
沈颜,“……”
无耻!
太无耻了!
“呵呵……”她干笑两声缓解尴尬,接着又清了清嗓门道:“咱们也算生死之交了,就不必扭捏,何况,我这不是为了救你的命来着吗?事急从权。”
“……”
赵玄瑾紧闭双目,有种被人强了的耻辱感!
可眼下他双目皆盲,只能强忍着内心的怒火,伸出血淋淋的右手,拉住左侧的衣襟,用力一扯,尽可能的遮住身子。
沈颜,“……”
赵玄瑾伤的是小腹,伤口不深,可却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