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夜里赵玄瑾便发起了高烧。
沈颜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两日,整个人累虚脱了,眼睛睁都睁不开。
迷迷糊糊间只感觉身子很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紧接着唇上一软。
这种感觉很奇妙,又很舒服,那柔软的触感带着滚烫的气息,在唇上辗转反侧。
她觉得呼吸有些急促,心间却有一股异样的感觉,很陌生,却不知为何叫人欲罢不能。
仿佛本能一般,她不自觉的轻启红唇,任由那滚烫的气息攻城掠地。
心底那股异样的感觉越来越浓烈,蔓延全身。
她从未体会过这种愉悦,叫人流连忘返,欲罢不能。
混沌一片的脑袋里什么都没法想,身体本能的反应只想放纵,只想快活,只想要的更多……
直到握在腰间的那只手,从后背抚过,带起一阵颤栗,一路向上到达她的心口,用力一握……
“嗯……”她不受控制的哼了一声。
而正是这一哼,脑子像是有一道闪电划过,“轰”的一声,一声惊雷猛然将她炸醒!
双眼霎时睁开,身体本能的从榻上弹跳而起。
眼前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半晌后才适应黑暗,隐约瞧着身旁躺着一抹身影,一股子草药涩气直冲鼻息。
而最为晃眼的,便是那条被她握在手中雪白的缎子!
沈颜,“……”
如同见了鬼一般!
不!比见了鬼还让人觉得可怕。
她竟然,不知何时爬上了赵玄瑾的床!
还被他……
她竟以为是一场春梦……
居然还有些……
享受!!!
更可怕的是,此刻房间里一片漆黑,她不仅能听到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声,还有床上之人急促的呼吸声,好似隐忍难耐……
沈颜吓的魂都快没了,连忙手脚并用的翻身下榻,往门外跑,连鞋袜都未来得及穿。
开门,关门,再开门,关门,钻被窝,捂住脑袋,一气呵成!
梦!
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沈颜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再次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太阳都从窗户外照在床上了。
睁眼的那一瞬间她有些恍惚,不知昨夜究竟是梦还是……
她不敢往下想,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那是梦,是梦……
可一下床,发现床边空荡荡的,鞋袜都不知去了哪里。
只觉得心头一紧,那股带着几分熟悉又十分陌生的异样感觉爬上心头……
沈颜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简直是比死不瞑目还难看。
也不知磨蹭了多久,终究是躲不过去,拖着如同有千斤重的双脚,来到了赵玄瑾的房间里。
一进门,便见他一身雪白的里衣坐在床榻边,双眼上还敷着昨夜那片雪白的缎子。
沈颜一副吃了屎的难看表情,手心似乎被什么烫了一般,猛然握紧。
赵玄瑾侧耳听着脚步声,眉头紧锁,后脑勺如同被人打了一闷棍般隐隐作疼,整个人也如同干枯许久的鱼一般,口干舌燥。
“替我倒杯水……”一张嘴,嗓子都是嘶哑的。
沈颜站在原地,如同没听见一般,瞬间失了聪,一双眼睛盯着赵玄瑾一张一合的唇。
因着高烧两日,他的唇干裂起皮,可落在沈颜的眼中,却觉得又软又烫,好似能将她点着,烧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赵玄瑾双目虽有好转,却见不得强光,透过眼前那雪白的缎子,他只看见沈颜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这是傻了,还是撞鬼了!
他一双眉皱的更紧,干燥的喉咙里有些艰难的发声,“沈二!你耳朵聋了?”
沈颜如被雷击,瞬间清醒过来,也顾不得穿鞋袜,手忙脚乱的跑到桌子边去倒水,又战战兢兢的走到赵玄瑾身边,将手中的水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