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与自家小妹生的一模一样,或许旁的人会将二人错认,可赵玄瑾不会。
即便她化成灰,赵玄瑾那厮也能闻着味将她认出来。
也不知上辈子是抢了他老婆还是挖了他家祖坟!
且她心知赵玄瑾的脾性。
今日,若答的好,兴许还能‘完好无损’的出了这王府,若是答得不如他的意,只怕不死也得脱层皮!
索性她也不装了,坦言相告,至少主动‘认罪’尚且还有辩解的机会,若是被他查出来,一个生气告到圣上那里,沈府满门只怕是要鸡犬不宁了。
是以,这身份早一日,晚一日,都会被他知晓,还不如早些认了。
若他敢以此要挟,便将罪责都推到他与许宴身上,大不了鱼死网破。
谁让当初,可是他俩给她扣的沈家二姑娘的名头。
今日,若他赵玄瑾就此作罢,便也不用同他撕破脸。
一口气主动交代完后,沈颜拿起桌上的筷著,作势要去夹那香气扑鼻的鱼肉。
只是,她还未碰到那鱼肉。
“啪!”的一声,一双筷著毫不留情的敲打在手背上,白皙的肌肤上顿时浮现两根红印。
沈颜吃痛,猛的缩回手,“你大……”
“嗯!”赵玄瑾侧目,瞥了她一眼,一副碾死她如同碾死一只蚂蚁的狂傲模样。
沈颜,“你大……人有大量,莫要同我一般见识,呵呵……呵呵……”
沈颜……
赵玄瑾一副一介刁民,还敢与本世子斗法的模样,“你这一身本事,如何学来的。”
闻言,沈颜心中“咯噔”一声。
这是刨根问底?
没打算让她糊弄过去?
狡诈奸猾之辈!
哼!
她心中冷哼,放下筷著,脑子里飞速转了几圈,这才答道:“世子不知,民女幼时走失,幸得一戏班子好心的班主相救,教了民女这一身本事,民女自七岁起,跟着戏班子走南闯北,摸爬滚打,这才有今日。”
“是吗?”
赵玄瑾并未反驳,神色从容的放下手中的筷著,顺手拿起一旁的白瓷酒杯,送到唇边却并未急着喝下,“那戏班子叫什么名字。”
沈颜,“……”
“王……家戏曲班……”
赵玄瑾一道目光扫来。
沈颜顿时有种被人掐着脖子按上断头台的感觉,一股凉飕飕的寒意爬上后脖子……
肥美鱼肉含在唇间,却如同嚼蜡,吃不出任何的感觉。
果然,吃饭的时候,旁边不能有狗东西!
随着眼前的琉璃盏被揭开,第二个问题随之而来。
“那日在淮阴城,你对本世子所做之事当如何解释,今日,众目睽睽之下,本世子与你已有肌肤之亲,你又当如何!”
沈颜有种被雷劈的感觉。
且接连被劈了两回!
搞不懂这赵玄瑾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要她负责?
她都没叫屈,不怕嫁不出去,他一个大男人,矫情个什么劲!
何况,不管是那日在淮阴,还是今日在王府,都不是她主动的。
分明是他!
登徒子!
居然还敢倒打一耙。
她狠狠嚼着嘴里的鱼肉,用力咽了下去,这才道:“民女可是世子未来姨姐,世子以为当如何?”
“姨姐?”赵玄瑾显然被这两个字给刺激到了,竟是不由分说的一把将沈颜从凳子上拽了起来,欺身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