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瑾敛了怒气,掐着沈颜的腰身,将她压在桌案上,一双眼里的神情,比那池子里的水还要冰冷,“想当本世子的姨姐,等下辈子吧,这辈子就是横着,你也是要被抬进靖王府的。”
沈颜后背被琉璃盏硌的生疼,如今却顾不得,只被赵玄瑾的话惊的浑身冒冷汗。
横着抬进王府是个什么意思?
他莫不是疯了,难不成还能强抢民女!
此时此刻,沈颜感觉眼前的人无比陌生。
往日的赵玄瑾或许冷漠,傲慢,可断不会如此疯批!
她一度怀疑,他是不是鬼上身了!
“你疯了吧,你要娶的是我妹妹,你莫不是想我姐妹二人共侍一夫,做你的春秋大梦!我死也不会答应!”
此刻,她也不想顾那么多,管他世子也好,皇子也罢!
他再纨绔,总不能牛不喝水强摁头吧!
天下岂有这样的道理!
便是圣上那里,也断不能容忍他如此荒诞,如此放肆!
沈颜本已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
哪知,赵玄瑾闻言,眼中的神色骤然暗淡,仿若没有一丝光亮,晦暗的让人一时猜不透他的心思。
良久。
沈颜感觉自己的腰快断了。
赵玄瑾却欺身上来,吻上了她的唇。
“本世子要娶的是你,旁的人我不要!”
沈颜赴宴归来已是大半日后,裹着一件黑色披风,做贼似的从侧门溜进府里。
沈潇潇比她早三个时辰回府,因着在王府受了冷,又受了惊吓,回到府里后泡了个热水浴,喝了汤药睡着了。
李嬷嬷安顿好沈潇潇就等在院子里。
沈颜一回来,她连忙迎了上去,满是褶皱的脸上掩不住担忧,“姑娘,你没事吧,快让老奴瞧瞧……”
沈颜将人稳住,缓缓道:“嬷嬷无须担忧,我无事,小妹呢?可好些了?”
“二姑娘没事,就是受了惊吓,喝了汤药,已经睡着了。”
“你们今日去王府,究竟出了何事,怎会无故落水,二姑娘回来吓糊涂了,只说与什么人起了冲突,问起姑娘你她也是答不上来,可吓坏老奴了。”
一回想起沈潇潇回府时的狼狈模样,李嬷嬷一颗心咚咚直跳,一刻都不得安宁。
想起在苍澜院的事,沈颜难以启齿,只道有事耽搁了,糊弄了过去。
回到房里,她赶紧扯下身上的披风,如同烫手的山芋一般,塞进了衣橱里。
眈眈端着伤寒的汤药走进来时,沈颜恰巧“嘭”的一声,合上了衣橱的门。
一想起今日赵玄瑾说的那番话,沈颜一颗心乱作一团。
可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抢妹妹夫婿的事,更不可能姐妹二人共侍一夫!
若潇潇心仪赵玄瑾,她便是拼了命也要替自己的妹妹铺平嫁去靖王府的路。
可若她另有它想,靖王府那样高的门第,比起那深宫内院有何差别,一个行差踏错,只怕会丢了性命,着实算不得什么好人家。
只求嫁的门当户对,夫妻和睦便是最好,若不能,有沈府撑腰,也断不会让她受了委屈。
“眈眈,你可知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