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和王怀志相视一眼,碰了一下杯,喝起了闷酒。
年年嚼着嘴里的菜说:“听说月姐姐还有一个舅舅,为什么这么多天我都没有看见他呢”?
药老看了看小年年说:“他上北部战场去了,哎…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年年壮似天真的问:“那月姐姐的舅舅,年龄是不是也很大?为何还没有成婚”?
药老沉思了一会儿说:“本来是要成婚的,钱小姐悔婚了。他一时受不了刺激,就去了战场。听说月儿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小年年嗷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老王看着气氛有些沉重,打着哈哈的说:“天天和年年有什么想学的没有”?
天天举手道:“我想学武功,这样长大以后就可以保护年年”。
年年并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扒拉着碗里的饭。
牡丹看了看年年,想了想说:“女孩子家应当以绣花抚琴为主,然后找个好人家…”。
年年突然打断了她的话说:“我也要像天天哥哥一样,我还想学医术,这样就可以保护在意的人”。
药老点了点头说:“不愧是左相的女儿,有一股英雄气概在身”。
日子就这样过了下去,年年并没有回到她之前的住处,她知道那个住处对于现在药老他们是一个悲伤的地方。
转眼6年过去了,一声闷响从公主府内传出。年年捂着脑袋从药炉里出来,后面传来药药老怒骂之声。
年年伸了伸舌头跑了出去。
药老在后边掐着腰,跟旁边的何月说:“你瞅瞅她,跟那个混世魔王有什么不一样?干什么炸什么!我的药炉啊,又要买一个了”!
何月安慰的拍了拍药老的肩膀说:“爹,她还是个孩子”!
药老气的吹胡子瞪眼说:“什么孩子?今年都16了,她这个德行以后怎么嫁人”?
年年从公主府跑了出来,在集市上逛荡。
她走到一个巷子口听到两个人在讲话,耳朵便凑了上去。
“听说没有,那女真国的皇上终于受不了太后的压制造反了”。
“听说了…而且好像还成功了,说要来面见咱们当朝的皇上,商量止战之事”。
年年皱了皱眉头,心想墨白还是动手了!
她来到品香阁,上了顶楼凉亭。
牡丹看了看她上楼的背影,摇了摇头说:“看样又把家里炸了”。
年年撅着屁股,把三年前埋在这里的酒挖了出来。
抱着酒坛子说:“六年之约到了,我要去找他”。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说:“你是谁”?
年年警惕的抽出软剑砍向身后的人。
那人,双手指夹住剑尖看着年年。
年年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略显成熟的脸,不自觉的叫了一声:“墨白”。
墨白看着她,愣了一下。突然激动的拽住她说:“你到底是谁”?
年年突然反应过来,略显尴尬的说:“我…我自然是我自己”。
墨白皱着眉头看着她说:“你为何会认识我”?
年年舔了舔嘴,转身走了两步说:“你…我曾经在家里见过你,那时候你好像失忆了和月姐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