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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0(2 / 3)

“昂。”

简短对话过后,室内又陷入了短暂的静寂。

温既琛其实也很想知道,他所产生的一切究竟单纯只?是所有男性都会有的正常生理反应,还是真?看池奚这小傻逼,觉得可爱了点儿,之后才有了不该有的对同性的欲-望。

——这个问题的结果决定了他之后怎么收拾池奚。

但现在池奚姿态轻松,完全没?了在床上时的紧张和慌乱。显然没?把刚才那出当回事。

这倒把他的试探显得太郑重了。

池奚看他不说话,心?里暗暗嘀咕,是因为突然被迫萎掉了,所以很不爽吗?

“我走啦。”池奚觉得还是先溜比较好。

温既琛还是没?说什么,他抿了下唇,很想问问池奚是不是阳痿才能这么跟人亲密没?界限。

门“啪”一声带上,他听见池奚不知道在吼谁:“你干嘛呢?给我放下!”

温总挑眉。行,估计这够池奚头疼的。

门外,缪乐乐摊着手掌,掌心?趴着一只?天牛,说:“我没?干嘛,就是许澄问那是什么,我就抓给她?看。”

池奚怕那种滑腻腻的东西,对这些虫子倒不怎么怕,他撇嘴捏走:“你都快放人脸上了。”

“拿近点她?才看得清啊。”

池奚盯着他眯了眯眼。

也不知道现在的男孩儿,从哪里养成的吓唬女孩儿的坏毛病。

池奚琢磨自己小时候也不干这事啊……那都是只?往牛逼的人头上挑事,比如温总。

池奚反手把天牛扔缪乐乐脑袋上:“那你驮着给她?看吧。”

抓虫,和虫掉身上完全是两个概念。

“啊啊啊!”缪乐乐瞬间惨叫起来。

池奚扭脸问许澄:“你看吗?”

许澄鼓起勇气:“我不看,长得很恐怖。”

池奚招手:“哦,那你别?玩儿了,走走,我们去下棋。”顺便把施泽远那儿子也给拽走了。

留下缪乐乐在原地:“啊啊!它掉我脖子里了!啊啊,快看看,谁快帮我看看!”

【就算经历了针扎事件,池奚下手整治起小孩儿,也还是一点不手软啊】

这头许澄问:“哪儿有棋?”

池奚抓过一根木棍,就在泥地上画出了棋盘格,再把木棍折一半递给许澄:“喏,用这个。”

这边玩儿上棋了,那边还在找天牛。

温既琛隔着一道门缝,听见了缪乐乐的惨叫声,也看见了池奚坐小竹筐上,得意又自在的背影。

池奚真?是……不管跟着谁,都没?有他吃亏的道理。净折磨别?人去了。

池奚跟许澄下了会儿棋。

施泽远的儿子施放歌实在绷不住了,问:“我干什么?”

池奚指了指那头:“你要不去帮他找衣服里的虫子吧?”

施放歌:?

施放歌露出嫌弃的表情:“不去。”

那头缪乐乐突然惨叫一声:“啊!鸡啄我!”

池奚对施放歌说:“你看,你不去,那只?鸡帮他找去了。”

施放歌的小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怪我?”

池奚没?接话,拍拍灰从垫屁股的小竹筐上起来,顺手拿过一把扫帚就撵鸡去了。

缪乐乐也属实是个天才,他找不到?那只?天牛掉哪儿了,就去圈里抱了只?鸡出来帮他找。

那只?鸡给了他两巴掌,并叼了他一口,战斗力之彪悍,池奚追上去的时候,他还试图往池奚脑袋顶上飞。

这下可全乱了。

一院子人跟鸡搏斗上了,逮也逮不住,拦也拦不了。

温既琛在屋里看得嘴角狂抽。

最后眼看着池奚英勇无畏地用身体?将那只?鸡压倒在地,给鸡压死了。

缪乐乐哆哆嗦嗦:“鸡怎么这么凶啊?”

池奚爬起来:“鹅比这还凶呢。”

许澄在一边给池奚递帕子:“你脸擦伤了。”

池奚摸了摸说:“没?事儿。”

施放歌觉得鸡身上有点脏,他后退半步说:“你得赔钱了。”

池奚:“没?关系,我有钱啊。”

施放歌噎了下,问:“那鸡怎么办?”

缪乐乐问:“那我怎么办?”他颤巍巍地抓住池奚的手:“虫子,虫子还在我身上呢。”

许澄细声说:“他骗你的,一开始就没?扔你身上。”

缪乐乐呆住了:“什么?!他故意吓我的?”

池奚点头。

缪乐乐更?震惊了:“大人怎么可以吓小孩儿?”

池奚:“吓人是不对的。”

“你知道你还……”

“哦,对不起。不过小孩儿也不能吓小孩儿。我都说对不起了,你呢?”

池奚道起歉,从没?有一点羞耻感。

这在大人的身上是非常罕见的。

许澄之前见识到?了,今天缪乐乐也见识到?了。

缪乐乐小声说:“我又没?想吓她?。”

池奚咧嘴:“那我是故意吓你的。”

缪乐乐瞪大眼:“大人怎么能这么坏?”

池奚摇摇手指:“错,这叫坦荡,这叫勇于承担。我吓你就是我吓你,我可以承认,可以道歉。而你……”

池奚不屑:“做了还要找借口,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还不如我呢。”

缪烽年轻时是武打小生,走的硬汉路线。缪乐乐打生下来就没?少看亲爹的影视作品,耳濡目染之下,也很是向往硬汉风。

现在让池奚一说,正戳中他最不乐意的地方,于是闷头转向许澄,给她?道了歉。

“那我现在是勇于承担了吗?”缪乐乐闷声问。

池奚拍着他的肩:“男子汉,鸡是你从鸡圈抱出来的……”

“我得抱回去?”

“都让压死了,还抱回去干什么?拿厨房去,让这户的伯伯帮我们宰一下鸡,当加餐了。”

缪乐乐“哦”了一声,乖乖拎着鸡走了。

没?一会儿死不瞑目的鸡被拔毛,斩断。

池奚在院儿里搭起个灶,问他们:“你们知道鸡怎么吃吗?”

缪乐乐咽了咽口水,想着正好爸爸不在,说:“炸鸡,炸鸡好吃,我要吃炸鸡。”

池奚问:“怎么炸?”

缪乐乐想了想:“锅往油里倒,然后把鸡丢进?去吧?”

许澄迟疑:“不是吧?得裹什么?”

“面?糊还是面?包糠?”池奚略略思?考。

许澄不确定:“都行?”

池奚:“那面?糊是什么组成的?”

“面?粉和水?不过面?粉好像有高筋和低筋……”许澄懂,但也只?懂一点点。

池奚转头问施放歌:“你觉得鸡怎么做好吃?”

施放歌一愣,哪有大人问小孩儿怎么做好的?从来都是家里做什么吃什么。不然就是挑食。

他想了下,也悄悄咽了咽口水:“辣子鸡。”

“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池奚看向他们。

“?”

“去找材料自己做啊,我又不会。”池奚无辜,“不过我至少不会像你们爸爸那样拦着你们吃这些东西。”

最后那句激起了小朋友的动力,他们忙活了起来。

池奚问隔壁邻居借了把摇摇椅,往院子里一坐就只?管指挥上了。

等其他爸爸捕鱼归来,乍见儿子做上了饭,差点当场一个老?泪纵横。

而儿子们品尝了自己的成果之后,觉得这饭也不是一定要吃,随后献给了爸爸。

“好好。”缪烽一边吃一边落泪。

一是真?感动,儿子全留给自己了,二是真?难吃啊,哪个天才让我儿子往里放糖的?

当爸爸的老?泪纵横的时候,池奚左手抓个许澄,右手抓个缪乐乐:“他们吃鸡,咱们就去吃海鲜吧……”

这些童工不大行,还是得靠温总啊。

【草,难吃的全留给其他爸爸了?】

【池奚是真?损!】

池奚把温既琛挖出来,好说歹说给露了一手,晚餐就还是有了着落。

而缪乐乐他们跟着吃了顿好的,下午跟着池奚又是赶鸡,又是做饭的,关系上也算拉近了不少。

小孩儿嘛,其实很简单。谁陪他多,他就跟谁能玩儿得好。哭了,摔了,也不记仇。哦,除了贺帆那样的。

一天节目录制结束,大家都依依不舍地跟池奚说拜拜。

温既琛轻声说:“挺有本?事。”

贱了嗖嗖的都能招小孩儿喜欢。

池奚这会儿有点紧张,完全没?听清温既琛说了什么,他一步上前,对缪烽说:“不是让乐乐睡我这儿吗?行啊,就睡我这儿呗。”

缪烽今天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感动了:“那太好了!”

完全不知道那难吃的鸡,全是池奚胡乱指挥给指挥出来的。

温既琛眼皮一动。

池奚……在避免单独和他待一起了。

看来也并不是真?的没?放心?上。

缪乐乐就这么留了下来,他和池奚蹲一块儿刷牙,一边刷牙,一边和池奚说:“我以为你会讨厌我。”

池奚问:“为什么?”

“因为下午你凶我。”

“懂什么叫一码归一码吗?人在犯小错误的时候,改正就好。并不会影响其他人对他的评价。所以不要怕认错嘛。”

缪乐乐想了下,总结道:“所以你凶我,也不影响你现在喜欢我。”

池奚突然思?绪飘忽了下。……哦,所以虽然我觉得温总装比,温总觉得我傻逼,但一码归一码,也不影响温总bo-qi是吧?

啊,可恶的成年人!身心?分开的成年人!

“池奚哥哥,反正我还挺喜欢你的。”缪乐乐突然说。

“啊?”

“你跟我爸爸不一样。”

“我长得比你爸好看是吗?”池奚尾巴翘翘。

“不是,是,哎不是……”

“什么是不是的?”

“哎呀,就是池奚哥哥你长得是好看,但是我喜欢你不是因为这个。”缪乐乐顿了顿,“我不讨厌你训我。你和他们都不一样……都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缪乐乐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池奚一拍他脑袋:“哈哈,幼儿园没?好好上吧?多读点书才能把话讲明?白。”

缪乐乐小声说:“我不喜欢上学……”

池奚没?听清,问他:“怎么管我叫哥哥?白天不是还叫叔叔?”

缪乐乐吐掉牙膏沫,看着他说:“你都和我们一起玩儿了,还玩儿得那么高兴,哪里像大人?”

池奚:?

池奚:“走走走进?去了,叔叔给你讲睡前故事。”

缪乐乐鄙视:“我是男子汉,我不听童话故事。”

池奚:“给你讲恐怖的。”

缪乐乐脸色发白:“那我不要,我要听铠甲勇士。”

池奚:“?不会,爱听不听。”

回到?门内,温既琛都已经躺好了。池奚让他挨着温既琛睡,缪乐乐没?有意见。而温总……也没?什么反应。

池奚不由摸摸自己的脸,心?说难道是老?子长得太好看了?温总的确不喜欢我,确实就只?是有点色念?

切,管不住自己的成年人!

之前还言之凿凿说什么高兴做光棍儿,说这话的时候没?硬,就是有底气是吧!

池奚跟着上了床,跨过他俩,挨着墙壁躺了下来。

他最后还是给缪乐乐讲了个勇士斗恶龙的故事。

池奚编故事能力不太行,干巴巴讲了一段儿,缪乐乐抓着他胳膊说:“这个恶龙听起来不够强,我一拳头就打死了。”

池奚翻白眼:“你拳头是铁啊?”

温既琛听他俩说话觉得挺烦,忍不住睁了眼。一看,缪乐乐脑袋趴在池奚腰上,姿势乱七八糟,胳膊跟胳膊还贴一块儿。

温既琛一下就明?白了,池奚这人没?什么界限感的原因……

小孩儿都这样。

亲近了就自然地亲近了,抓胳膊靠腿儿,恨不得趴对方身上去听人讲话。

不过别?人是实打实的小孩儿,池奚是什么?

是天真??

池奚讨厌他,但理智又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所以会不自觉地向他倚靠过来。

温既琛重新闭上眼,觉得这滋味儿倒并不坏。

甚至算得上有趣。

心?大的人,都是殊途同归的。缪乐乐和池奚几乎前后脚一块儿睡着。

等早上醒了,温既琛一看……池奚这次没?再往他身上伸胳膊搭腿儿了。

池奚和缪乐乐抱成了一团。

温既琛:“……”

但凡是个人躺在池奚床上,都得让他抱个满怀?

而按照男性一贯正常的生理反应来说,也就是说……但凡是个成年人躺在池奚床上,都能让他活活蹭硬了。

蒙骥就是头一个让他搞疯的?

想到?这里,温总心?底泛起了极微妙的,一点的,不快。

节目组的人很快过来催着他们起床,池奚打着呵欠让缪乐乐先去刷牙了。

他在后头,刚翻个身,就被温既琛按住了。

“今天怎么办?继续说我生病?”温既琛凉声问。

池奚咂嘴:“这样是不大好啊……那怎么办?”

温既琛说:“回去,下半期不录了。”

池奚垂着眼,没?接这话。

温既琛语气平静地问:“怎么?怕和我单独相处?”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语气,更?能激将池奚。

果然,池奚第一反应就说:“那怎么可能?我怕什么?”

温既琛说:“怕我变大。”

池奚面?红耳赤,总觉得这四个字跟双关似的。

唉烦死了。温总这变大变小的,怎么还不稳定了?

“要不我把你送任老?板那儿吧?反正他是gay。”池奚觉得自己有了个好主意。

温既琛眸光一黑:“我不是gay。”

“好好好你不是,那你就是变-态。”

温既琛从齿间迸出声音:“池、奚。”

“那你不是gay你都能硬,你不是变-态是什么?”

“……”

“我以为我说得很清楚了,上过正常生理课的人,都不会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温既琛顿了下,“你其实就是怕我上你吧?”

池奚一下窜起来:“我不怕啊!”

“行了,别?发蠢,就这么定了,收拾东西回去。”温既琛语气稍显刻薄。

果然不喜欢我!

池奚心?底哼哼,还骂我发蠢。

“至少在弄清楚怎么掌控变大变小之前,我都不适合再跟着你在外面?露脸了。”温既琛说。

池奚心?里也知道是这么个道理……但嘴上还要贱一下:“我凭什么这么配合温总?”

“你打电话问问你姐姐,抓着那个动手坑她?的人了吗?”

池奚:“不是说看谁从中获益就能抓到?了?”

温既琛轻笑一一声:“理论?和实践是两回事。你可以自己去查查,会发现可疑目标比你想象中多。”

妈的这么复杂!池奚:“你这么说就是你知道了?”

温既琛:“你猜。”

池奚弯腰收拾行李箱:“走吧走吧!”

池奚动作很快,迅速找了个借口去和节目组请假。节目组叹气:“行吧,反正蒙天星今天也该来了,正好顶你的缺。”

池奚收拾完行李,在小朋友们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和温既琛一块儿上了船。

下船后,就在当地临时租了车。

因为要聊的事比较私密,也没?雇司机,池奚自己坐了主驾驶座。

“怎么掌握变大变小的原理啊?”池奚一点思?路也没?有。

温既琛让他把车停进?巷子里,然后朝池奚伸出手:“坐我腿上。”

池奚:?

温既琛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口吻:“用这个眼神看我干什么?变大之前,你抱着我睡觉。我们可以暂定……亲密,也许是一种触发条件。”

池奚舔了舔唇:“我觉得你在骗我,你待会儿不会告诉我说,我俩得负距离接触才够亲密吧?”

温既琛:“……你看我现在能做到?吗?”

池奚一想:“哦,也是!你现在根本?做不到?!你现在唧唧小……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