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站在三重门楼之上,神情冷肃。
他俯视着叶溪泛,对一旁怒不可遏的鹿鸣宗宗主道:
“太凌仙尊,不必责难。我借穿他一件衣裳而已。”
太凌低头看了一眼林浅的裤子。
俩眼一睁就是胡说,只有衣裳吗?分明还借穿了亵裤……
看来一夜情的事坐实了。
太凌一副“他惹上了狗皮膏药”的表情。
其他弟子们全都震惊出声。
“天呐,二师兄和魔尊闹掰了吗?”
“你咋这么孤陋寡闻呢?咱们二师兄早就把魔尊甩了。”
“切,魔尊一点也不俊,这个也就一般般吧,二师兄在神气什么?他真的很装哎!”
“呵,谁羡慕了我不说,你的嘴角流出悲愤的泪水了。”
门楼下场面愈发失控,太凌仙尊指着叶溪泛训斥。
“臭小子,这是我宗新任的法术仙尊——林浅。”
叶溪泛:……
他……他不是魔族的大祭司吗?
虽说如今六界和平,魔族也能与仙族相对和睦。
但叶溪泛和魔尊梵岚好上了,太凌仙尊还是天天敲叶溪泛的狗头!
怎么林浅突然变成鹿·霍格沃兹·鸣宗的魔法老师了?
“那请问师尊,我可以和林仙尊谈恋爱吗?这回好像不算异族恋了叭。”
老婆的课,很好上的样子,激发了他的学习兴趣。
……
太凌仙尊的白胡子都在颤抖,翻了个白眼,像是要原地爆炸了。
其他的弟子们交头接耳的。
“二师兄是非要气死师尊吗?”
“这是可以当着我们说的吗?再说,林仙尊的威压好可怕,他真的是人吗?我都怀疑他有没有追追……”
太凌仙尊气笑了。
待林浅回去以后,他召见了叶溪泛。
老头儿额顶放着一块儿湿帕子降温,喝着去火的莲子心茶。
叶溪泛一来,就无比乖巧的去给师尊捏肩捶背。
“师尊别生气,我可是超级记挂您的!”
太凌一把将帕子从脑门上薅下来,腾一个鲤鱼打挺。
“你都把裤子穿到魔族大祭司裆上了,兔崽子就是这么记挂我的?”
叶溪泛甩开马尾上新编的小辫子,“哦?您知道他的身份啊?”
太凌叹了一口气,再次躺下。
“林浅本就是我宗之人。他母亲林须臾,便是当年我宗埋下的一条暗线,假意嫁与上一任大祭司为妻。”
叶溪泛对林须臾有所耳闻。
她当年身为一峰之主,却爱上了魔族一王室,公然叛逃远走。
没想到,林浅便是林须臾的儿子。
“啊!那林仙尊就是我们的卧底吗?泰酷辣!更喜欢了。”
太凌摇摇头,戳戳叶溪泛的狗头。
“你未免太过天真了。你不想想,昨夜,他为何偏偏进了你的洞窟?”
太凌叹息一声,“他这些年也不曾与宗门传讯了。更何况,你忘了?你每月十五又会犯那毒性……极易被人蛊惑。”
但叶溪泛根本没听这话,只是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