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兜头泼了一盆大冷水,严湘很是委屈,“如儿,你就不能不打击为夫的积极性?为夫这么不是想着赶紧将那事儿解决掉吗?”
不然一直悬在心里面,他心里不舒坦。
“江大人那边,会不会是以为为夫在虚张声势?”不然作何他要拿出来告密信,并告知江家?
严湘想得多,不过关于印子钱的事情,他也与苟同知商量过了。
苟同知更是让苟夫人带着二女儿素雅一起,来摆放唐清如来了。
“严夫人,近日可好?”苟夫人坐在屋子里靠着门边的炭火盆子旁边。
虽然已经到了冬至时节,晴天的时候,外面还是很温暖的,只今日天气有些不好,下着蒙蒙细雨,让人觉得很是潮湿。
坐在炭火盆子边上,既可以将湿哒哒的衣衫烘干,还能暖和身子。
炭火盆子上边架着一个小铁炉子,炉子里面还放着开了口的栗子,坐的近了,还能闻见栗子的香甜气。
唐清如将人迎了进来,就脱掉了厚重的披风,从小炉子里夹出来几个熟透了的栗子。
“我在家都没什么事儿,哪能过得不好?倒是姐姐为了素雅那丫头的婚事,似乎是操碎了心思了。”
苟素雅的婚事一波三折,原本是相中了开江县城孙知县家的嫡子,读书也算是有点儿出息,已经是个举人了,只是没有授官,想着再拼搏一次。
孙家的嫡子也算是有志气的,苟同知也见过孙家的嫡子,很是满意。
这才在七月的时候,为二女儿定了这位孙家的嫡子,自从订婚之后,苟夫人就拘着女儿在家里面做嫁衣。
哪知道嫁衣做得差不多了,这婚事儿也出了波折。
听说,孙家的嫡子,早就跟了孙夫人娘家的表妹打的火热,那位表妹在半月前,还来苟家求见了苟素雅。
一时间,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
“唉,原以为是个好的,哪知道是这种人,我家大人真是,怎么就看中这么一个人了?生生的毁了我家素雅的名声。”
二女争一男的名声,说出去可不好听。
苟夫人发愁,作为当事人的苟素雅,更是不着痕迹的抹着眼泪。
苟夫人原本是带着二女儿来散心的,哪知道又惹得女儿黯然心伤,不然有些自责。“素雅,都是娘不好,娘险些害了你。”
男人家里头三妻四妾的不少,苟夫人却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被囚禁在后院和一群女人争风吃醋。
可怜天下父母心,苟素雅话里还带着鼻音,低声说道:“不怪娘亲,订婚的事儿,我也是同意的。”
不过是隔着帘子匆匆看了一眼,她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的看中这么一个男人了?
苟素雅后悔,因为她,不仅让家里名誉扫地,还连带了家里的名声。
唐清如递给了苟夫人两条干净的手帕,很是无奈,“姐姐也不用伤心了,这年头画皮画骨难画虎,知人知面不知心。”
都是带着面具活着的,咋能偶读了解到?
“素雅还年轻,好姻缘还在后面呢,着急是着急不来的。”
唐清如这话说的是真的,还好这事儿是提前爆出来了,不然,等着苟素雅人生地不熟的嫁过去,那才是吃苦的时候呢。
“严夫人说的是,我不着急,就算是再家里做一个老姑娘,我也是愿意的。”
能甘心吗?不能,可她不能因为自己一人,耽搁了家里的姐妹。
苟夫人听到二女儿的话,心里更苦了,酸严的让她的心恨不得搅在一起,恨不得将孙家的人给打杀了。
“妹妹,我家素雅和你年岁一般,近些日子我家里难免有些杂乱,这次来,姐姐我有个不情之请。”
苟夫人深知自己这样做不对,可还是拼着一股气儿给说了出来。
“我想让素雅在你家住上些日子,不是严家,是你的娘家别院。”苟夫人怕唐清如误会,飞快的解释了一遍。
这?怕是不妥吧?这事儿还没做呢,唐清如就觉得不能答应。
“苟夫人,这事儿?”唐清如又看了看苟素雅,很是为难,这么一个大活人,又不是小孩子,哪里是能随便拉进家里的?
就算苟家不太平,也应该是把苟素雅往亲戚家送的把?与他们严家有什么干系?
苟夫人也是走投无路了,默默地垂泪,“妹妹不知,苟家老家离江州府偏远,我的娘家又是个不省心的,除外妹妹家,我实在是找不到地方让素雅淡淡心思了。”
“不是还有江家吗?”唐清如刚说完,就觉得不妥。
果然,苟素雅已经落寞的垂下了头,却不会怪罪唐清如为何不收留自己。
“娘,这事儿因我而起,我不想连累娘亲和爹爹,大不了,就让爹爹答应了这个婚事,反正女儿也没什么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