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后。”袁飘飘心里惆怅,同情地看了眼即将陷入情网的祁言媃,不知她的命运究竟会如何。只希望上官弈能善待他。
赫连婉和袁飘飘走后,祁言媃更是不知所措了,这凉亭里就她和上官弈两个人,怎么说也是孤男寡女,她根本开不了口。
上官弈打量着祁言媃,论样貌,她自然不差,可他心里是将她当做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妹妹,对她压根没有男女之情,怎么和她相处。何况,两人的年纪差距有也些大,他是真不知道她看上自己什么了。
“公主。”
“上官将军。”
两人回头看向对方同时开口,都是一副要说话的样子。
上官弈尴尬道:“公主先说吧。”
祁言媃垂下眼帘:“还是上官大人先说吧。”
李鸿飞笑着摇头:“你在李府里的时间也不久了,棋儿也是老夫疼爱的女儿,她若能有个好归宿,我为她高兴。只不过,我的女婿可不好做。我欣赏有能力的人,你若是有能力,我便将她许给你。”
余客愁抬头,目光如炬,“属下想娶四小姐。”
“好,很好。棋儿今日来求老夫放了你爹娘,老夫已经同意了。”李鸿飞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低沉的声音说出了他的阴谋,“你将薛宗送入大牢之日,便是你与棋儿成亲之日。”
“薛宗?”唐清如的父亲么,当朝刑部尚书,将他送入大牢,岂不是和皇上对着干。对了,他既然能演一出戏,为什么不能演第二场。
李鸿飞目光凌厉,紧紧盯着余客愁,“正是当朝刑部尚书薛宗,也是淳妃的父亲,你能否做到?”
余客愁果断回道:“为了四小姐,属下定会将他送入大牢。”
“好,有志气!”李鸿飞走到了余客愁身前,重重地拍在余客愁肩头,“棋儿倒是没选错人。以后在老夫面前也不用自称属下了。”
“是。”余客愁眸光轻闪了一下。
“薛府老夫一早便安排了人,只不过那老匹夫与一般人想法有异,没一个眼线能接触到他,所以老夫想看看你的能力。”
“余客愁决不让老爷与四小姐失望。”
余客愁出了书房,卑微姿态的脸瞬间变了,他背对着书房冷笑,李鸿飞还真是不吃亏,他不觉得李若棋值得让薛宗落狱,可为了取得李鸿飞的信任,他只能这么做。
他现在身在李府,出入府内也算自由,可他知道,只要他一出府,便有人跟着他,看来,李鸿飞也不是完全信任他,不过这也算李鸿飞的重视,他对看重的人格外小心。
他要如何才能将信息传递到皇宫里,余客愁跟着李鸿飞的线人前往薛府,一路上也想不出个好办法,难道要他进宫么。
薛宗?
他与薛宗只见过一次,御书房的匆匆一面,恐怕他早已不记得他了。
不管了,先进薛府再作打算。
接应的线人早便在约定的地方侯着了,见余客愁到来,二话不说便脱下家丁服给他换上,并将薛府的地图给了他。
余客愁第一次来薛府,根本不清楚薛府里的布置,地图只看了一遍,全在脑子里。
“喂,你是谁?”来人正是薛府里的二小姐,薛梦茹,一直待字闺中,传闻是因唐清如的不检点,以至于都城里对她的评价也不好,这才导致她一直未嫁出去,可她本人似乎并不在意,日子照样过。
正当余客愁一人走在薛府里探路时,遇上了外出归来的薛梦茹。他对薛府的人不熟也不愿惹事,只能当做自己没听到一直往前走。
“你耳朵聋了?本小姐叫你呢。喂,你站住。”薛梦茹见余客愁没理她,索性提起裙摆朝着余客愁快步走了过去。
余客愁见躲不过只得停了下来,低垂着脑袋,不敢露出正脸。
薛梦茹气冲冲地走到了余客愁身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薛府的下人不会如此走路,说,你到底是谁?”
余客愁一愣,没想到薛府的下人连走路姿势也同别的地方不一样么,他倒没注意过。
“抬起头来。”薛梦茹见余客愁一直低着头便让余客愁抬起头来,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余客愁缓缓抬头,一看薛梦茹的样子心跳差点慢了半拍,她长得跟唐清如有七八分相似,看样子是唐清如的妹妹。
“你……”薛梦茹盯着余客愁,她此时十分确定他不是他们薛府的下人了,不说走路姿势,薛宗教下人走路时要两手放于身前,这个人走路随意且眼睛乱看。
最重要的一点是,薛宗不会选长得太好看的人进薛府,在他看来,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长得好看就容易惹事,所以府里下人容貌都很一般,而眼前这个人显然长得太好看了。
“见过小姐。”余客愁轻声叫了一句。
“别叫我小姐,我不是你家小姐。说,你是谁,不说我便喊人了。”薛梦茹也是天不怕地不怕,根本就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余客愁一急,他千万不能在没见到薛宗之前被赶出去。
“我想见你爹,他见了我就会明白一切。”老实说,他也不确定严湘是否将他的身份告诉之过薛宗,就当他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