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栀的脚步还有些不稳，勉强站直了身体，缓缓走到了虞挽挽面前。
此时这里的两个人像是才想起她一般，先后站起身，随后女人先哽咽着说了句：“警察来了！我们全都安全了，栀栀……”
她不敢直视虞栀，因为那些真相，他们从未说过。
毕竟对两个女儿来说都不公平。
“我知道。”
虞栀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和她继续拉扯，只是直接请求：“母亲，我有一些话，想和虞挽挽单独说。”
“这……你们的状态都不太好，有什么话不如等回去——”
“母亲还是担心我会对她做什么吗？”
虞栀不经意地微微蹙了蹙眉。
语气淡淡的，却藏着些令人不会轻易察觉的低落。
她难过的并不是虞挽挽怎么样，而是这么久以来，女人从未相信过她。
“我没事的。”脱离了危险，虞挽挽已经飞快恢复了平时伪装的善良，拉着女人的手道：“姐姐有话想说，就说吧。”
就算虞栀不说，她也一定会开口。
毕竟对方可是刚刚得知这样的消息，她怎么可能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呢？
两人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让他们自己处理事情，跟着警员去补充信息了。
虞挽挽狼狈地倒在地上，看着没吃到苦头的虞栀，眼睛里都是嫉恨。
还未等对方开口，她再也不屑于任何伪装，开门见山道：“我在想你知道真相要多久，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不过我没办法主动开口，有这样的机会倒是方便多了。”
虞挽挽撑起身子，扬起唇笑：“知道原因了吗虞栀？为什么每次有矛盾，父亲和母亲都会不问原因站在我这一边。”
“因为这是你，是你们虞家欠我的！”
“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们就永远都要为我的家人赎罪！”
她以为说出这些话就能成功压住虞栀一头，高高地扬着头，看着虞栀靠近。
却怎么都没想到，下一秒，一个清脆的巴掌准确扇到了脸上。
“啪”的一声响，明亮并且还清脆。
“你——”虞挽挽整个人都愣了，反应过来之后歇斯底里地大喊：“你疯了？你敢打我！”
“没有任何问题，我打的就是你。”
虞栀拍了拍手，蹲下身子看她：“不过，我该感谢这些真相，叫我终于知道，你曾经对我那些莫名的敌意从何而来了。”
情况混乱，一时没人顾得上这边，所以这些动静也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虞挽挽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只听虞栀又继续开口道：“虞家欠你，我虞栀不欠你的。”
“上一辈的恩怨明确，不该牵连任何不知情的无辜之人，我的父母对你补偿是他们的事，而我虞栀，不欠你半分。”
这是虞栀自身足够的自信和不内耗。
谁的债谁来偿，祸不株连。
而虞挽挽和她自己，就该另算了。
“刚刚这个巴掌是打你对我不敬。”虞栀眸色冷了几分，沉静道：“虞挽挽，这场你自以为是的笑话该结束了。”
说完，她不再管地上的虞挽挽，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