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姑娘玩累了,抱着芒果冰沙一顿炫。布鲁斯贴心地把纸巾放到桌子上,又向服务员要来菜单,打算给这两个小家伙补充补充能量。
这时,窗户外响起警笛声。布鲁斯从落地窗看向外面的警车,从上面下来几个警察围住了一位哭泣的女人。蓝红光格外刺眼,布鲁斯干脆把菜单交给两个姑娘,自己则注视着外面。
服务员过来,微笑着把菜单拿起,记下所点的菜品。
“这是怎么了?”
布鲁斯问,眼睛仍然盯着外面。女人脱力地伏在警察身上,女警官安抚着这位妈妈的情绪。剩下几位则是跟着馆长离开了。
“唉。估计是有孩子走丢了。”女服务员记完,也直起身子看着窗外的情景,“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了。”
布鲁斯瞳孔似有似无地缩小,警笛声回荡在脑中。两个姑娘也好奇地转过身子去看外面的场景。
“你的意思是,这里很久之前也出现过问题。”
服务员把菜单递给同事,单纯地迎上布鲁斯审视的眼睛。
“是这样的,不过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我听说是布威林警官接手的,孩子们也都找回来了。”
布威林?
这时,一个小男孩跑到了女人身边,大声地哭了起来,女人把男孩抱住,止不住地流泪,向警官不停致谢。布鲁斯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点点头,目光变得柔和。
“原来是找到了啊。”服务员松了口气,笑容重新出现在脸上。
然而,一种古怪的感觉涌了上来。在他一不小心和男孩对视后。布鲁斯紧紧地盯着那个小男孩,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挥之不去,一种肯定的、毫不怀疑的想法:有问题。
可这种想法出现的莫名其妙,甚至布鲁斯开始怀疑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
明明只是一个温情的场面,四周的人群在不停的鼓掌、欢呼...
姑娘们管不了这些,扭过头。
“啊啊啊———!”
布鲁斯被吓了一跳,慌忙看向坐在离自己最近的姑娘。她的姐姐也被吓着了,连忙安慰妹妹。妹妹抓着姐姐的衣服,害怕地往怀里缩。
“卡珊!卡珊!怎么了?!”
妹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把头埋进姐姐的颈部,小手颤抖着指向前方。姐姐顺着方向看去,就看见了一堆杂乱的纸箱,那都是喝完酒剩下的。工作人员则是赶忙去查看那些废物,奇怪地挠了挠头。
而,布鲁斯明白卡珊看见了什么:在那堆纸箱上面,挂着一面镜子。服务员们被一无是处的废纸箱吸引了视线,致力于寻找藏匿于垃圾中的怪物。却没看见镜子中的“卡珊”死死贴在镜面上,导致面部扭曲变形,血红色的眼睛微微向下翻,露出眼白,阴森森地看着底下忙来忙去的生物。
布鲁斯下意识摸向口袋,猛然察觉自己已经把笛子送给了瑟琳娜。汗又不争气地冒出来,上下嘴唇一碰,气音儿构成一个名字:
“瓦勒斯卡...”
“卡珊”抬眼,立刻看向布鲁斯。它们的眼球像是因为身体与镜面贴的太近,被挤扁了渗出些血色。布鲁斯觉得那些嗡鸣声再次袭来,像是好多人在他耳边说悄悄话。
“妈妈...妈妈...”
“我不想死...好痛...”
“叔叔?你要带我去哪儿?”
“好黑啊...叔叔?你为什么停下来了?”
“好痛...好痛啊...”
“为什么?”
“为什么我要脱下裤子?”
“布鲁斯?!”
“可是...叔叔...我好疼...”
“布鲁斯哥哥!!!”
“我想回家...叔叔,带我回家...”
“先生!!!!”
布鲁斯蓦地睁开眼睛,看见一堆脑袋凑在自己面前。他缓缓从桌子上爬起来,轻轻摇摆着头,我刚刚晕了?
“先生?!您还好吗?!”
女服务员的手指把衣角揉的扭曲,嘴唇发白。这是她第一次上岗,可不想出什么问题。
布鲁斯十分抱歉地解释,自己是太累了,没有关系。
两个姑娘也眼圈红红地看着他,显然哥哥的突然晕厥比刚刚镜子里的怪物更加让她们感到不安。
布鲁斯千方百计地解释,扯了不少的慌去园这个问题。眼瞧着她们信服,女服务员安心地把菜端上来,布鲁斯如释重负。
还好刚才警察们离开的早,要不然事情就麻烦了...布鲁斯又看向镜子,似乎...麻烦还没有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