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少爷,您今天早上去哪了?”阿福边把方向盘微微左调,顺便向挡路的车鸣笛。
“出去转转。”布鲁斯心虚地瞧了眼阿福的表情。阿福好像并没有生气。心稍稍平复下来。
“哦?出门转还专挑凶案现场?”阿福不急不慌地踩下刹车,等着绿灯。语气中带着布鲁斯熟悉的责备。
哦,完蛋。
布鲁斯还想狡辩。阿福直接把撒谎的萌芽掐死在摇篮里。
“布鲁斯少爷难道您连我都要骗吗?”
哦,心彻底死了。
布鲁斯把话咽回去,换了句对不起端上桌。阿福把车开进地库,语气中的怒气一分都没有减。
“我希望您对瑟琳娜小姐也能坦诚一点儿。”
阿福下车,帮布鲁斯打开车门,看见自家少爷有点委屈地摊在后座上,叹息道:
“布鲁斯少爷,家人是可以依赖的。”
布鲁斯有点抓狂,自暴自弃地从车上下来,他面对的是狂热的异教,敌人甚至不是碳基生物!
电梯门打开,没有布鲁斯想象中的笑声,反而静的出奇。布鲁斯警觉起来,脑子里所想象到的情况越来越坏,加快脚步往二楼上赶,正好与瑟琳娜撞了个照面。瑟琳娜诧异地看着布鲁斯:
“走这么急干嘛?!”
“卡珊她们呢?”
瑟琳娜白了布鲁斯一眼,对着房间努了努嘴:
“她们在里面看书呢。”
布鲁斯开门,看见两个姑娘坐在飘窗上翻着书,又放下心地把门关上。
“现在能说了?”
瑟琳娜坐在沙发上,阿福去厨房准备中午的饭菜。布鲁斯看了瑟琳娜一眼,说:
“笛子呢?”
“我带着呢,”瑟琳娜扯了扯脖子上的细绳,眼神探向布鲁斯,“在你没有给我笛子之前,我遇到了些...怪事儿。”
大致也能猜出来,布鲁斯心里嘀咕,那两个东西干不出什么好事儿...
“没事儿就行。”
“你就不好奇吗?布鲁斯,这件事和宗教有关。”瑟琳娜想要说服她这个倔强的男闺蜜让她入局帮忙,“我有认识的人可以帮忙。”
“不瑟琳娜,这是送死。”布鲁斯对上瑟琳娜的眼睛,“还记得看管人吗?他什么也没干,就平白无故地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瑟琳娜一哑,急躁的舔了下自己的嘴唇。她调查的奇怪之处有一点儿就是为什么看管人会死。布鲁斯见她陷入了沉思,浮现出一个无力的微笑。没人知道,他是整个事件中最危险的存在。
“但我觉得会对你有帮助。”瑟琳娜选择把话放缓了说,让布鲁斯决定这条线索用不用。
“是什么?”布鲁斯想,毕竟和它们做过交易,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是一个司机,我帮助他找到了丢失的项链。”
司机?布鲁斯想到了那天送他去精神病院的男人,是的,他说过“这座城市吸引着许多人,也吞噬着许多人。”是不是表明“吞噬”开始了?
瑟琳娜还在说:
“我最近遇到过他一次,他似乎很怕我,他说有事儿可以找一个欧洲的姑娘。”
“她会是我的提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