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静师太为人刚直,若是只为自己的事,她是不可能去求丁勉的,而且她对嵩山派其实并无太大好感。
只是这些弟子是她带出来的,如今弟子们生死未卜之际,为了救其性命,定静师太也只能屈身求救了。
丁勉急忙扶起定静师太,说道:“师太不必多礼,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自会相助师太救人,只是此事需要从长计议,还请师太先入座。”
定静师太虽然心急,但知道凭自己的一己之力没办法将弟子们救出,因此只能重新入座。
见定静师太坐下,丁勉说道:“我五岳剑派原本实力微弱,不说与少林全真等大派相比,即便是比崆峒,青城等派也是有所不如。
幸好我五岳剑派的先辈们有先见之明,将五岳剑派结盟在一起,互相帮扶,攻守互助,再加上先辈们殚精竭虑,多年发展之下,才让五岳剑派有了如今的位置。
只是我五派毕竟位置相隔不近,相互来往有所不便,近年来更是少有往来了。”
定静师太心中本就焦虑异常,哪有时间听他扯这些陈年旧事,便道:“如今我恒山派弟子正是危难之际,丁师兄说这些话却是什么意思?”
丁勉说道:“师太别急,正是因为我五岳剑派这些年少了往来,这才使日月神教气焰日渐嚣张,如今竟敢公然劫掠恒山派弟子。
师太,我嵩山派派掌门左师兄对此情况痛心疾首,他经常说道:若是咱们五岳剑派能够真正合起来,大家成立一个五岳派,那么在这武林之中,便可称雄一方。
别说什么昆仑、峨眉等派,即便是少林、武当,全真等天下间最顶级的大派,我等也可与其一争高下,甚至尤在其上。
不知师太对此事是如何想的?”
定静师太闻言眉头一皱,说道:“丁师兄此话应该去问我掌门师妹,贫尼在恒山中不过是一个散人,怎能管此门派大事?”
丁勉却道:“师太不必过谦,大家都知道师太乃是恒山派大师姐,如今的衡山掌门定闲师太不过是你的师妹,你若同意此事,想必定闲师太也对此并无什么意见。
而且各门各派的掌门之位向来都是本派大弟子接任,师太人品武功皆在定闲师太之上,原本恒山掌门之位,本就应当由师太接管才算正理……”
他话还没说完,定静师太猛的站起身来,拔出长剑一下插在桌子之上,怒道:“丁勉,你此话是什么意思?是想挑拨我恒山派内斗吗?”
丁勉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如常,站起身来说道:“师太误会了,丁某只是说的心里话而已。”
定静师太冷笑一声,说道:“你们找我定静可是找错人了,我自认武功能力皆不如定闲师妹,恒山掌门一职本就是我自己向师父劝说,让其传给定闲师妹的,若我想当恒山掌门,还需要等到如今吗?”
丁勉强笑道:“师太不要生气,咱们从长计议嘛。”
定静师太说道:“什么从长计议,我只问你一句话,是否随我去救我恒山弟子?”
丁勉推脱道:“这个嘛,若是平常之事也就罢了,但魔教中人凶恶至极,我等去救人定会与其发生极大冲突。
我等来此本是另有目的,师太不愿我各派合并,我岂能凭一己私心让我嵩山派弟子去血战魔教呢?”
定静师太闻言冷哼一声,不再多言,拔出桌子上的长剑,直接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