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
几人见陈若杰来了,语气带着委屈,陈若杰倒也直接,给每人转了三万,医药费另外找他报销。
始作俑者此刻正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季屿川。”
沈栗用脚拨开一地的玻璃渣走了过去,冷声冷气的唤了男人一声。
似乎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季屿川微微抬起了头。
男人的五官生的极好,面部线条干净利落,狭长的桃花眸下还有一点黑痣,垂眸时可以看见又长又浓的睫毛,嘴唇轻抿的时候,整张脸看起来都是清冷漠然的样子。
没看清叫自己名字的是谁,光凭一双手他就认了出来,轻声应了句:“老婆…”
沈栗脸色骤变,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在门口处理赔偿的陈若杰,陈若杰见她转头还以为有什么事,用口型问她: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幸亏季屿川的声儿小只够他们两人听见。
“走了。”
沈栗扯了扯男人的衣服,看他还能说出这种话,确实是喝了不少酒。
拉他她是拉不动的,只能扯着他让他自己站起来。
季屿川却拉住她手,顺势将她拉进怀里,沈栗一个重心不稳,两人就这样跌坐回沙发上。
感受到男人的气息,沈栗挣扎着想从他怀里爬起来。
“栗栗…”
季屿川环着她的腰不让她动,头埋在她的脖颈处,软软的头发扫着沈栗的下巴,痒痒的。
这样的姿势很暧昧,沈栗不喜欢这样的暧昧。
季屿川环的很紧,勒的她的腰有点痛,掰了掰他的手,纹丝不动。
“季屿川,再不松开就要吃巴掌了。”
沈栗的声音很冷,像是含了冰渣,季屿川这才抬起头,眼神迷离的看着怀中的人。
鼻尖轻轻扫着沈栗的下巴,手上的力道却微微一松。
沈栗趁机推开了季屿川,感受到怀中的空虚,季屿川有些烦躁咂了一下舌。
陈若杰处理好事情后也注意到了刚刚那一幕,但他只是看着没有出声。
能如此靠近季屿川的向来只有沈栗,发了好几个小时疯的疯子,也只有沈栗到的这十几分钟才安静了下来。
如果不是那件事...
想到这,他轻轻叹了口气。
“扶不动他吧,重的像头猪一样,我来我来!”
陈若杰打着哈哈走了过来,伸手拉起了季屿川。
季屿川闻到烟味,眉头皱的更深,明明刚刚还是好闻的青木香气。
“栗栗,拉着我...”
他朝沈栗伸过手,男人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干干净净的。
沈栗看了一眼后却无视了他,转头给陈若杰开门。
“辛苦了。”
沈栗坐在驾驶位上冲他说道,要把一米九喝的大醉的季屿川挪到车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更何况她今天开的是甲壳虫。
陈若杰摆摆手表示没关系:“那就麻烦你先送他回去了,我这边还得处理一些事。”
沈栗点了点头,要不是季屿川把酒吧砸成那个鬼样子,她是不可能答应送他回去的。
“阿杰,以后这种事就不用给我打电话了。”
不管电话里再怎么拒绝,好像对方都能找到理由,所以沈栗还是打算当面说清楚。
她不是喜欢纠缠的人,在季屿川决定离开的当下,他们就已经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了。
“你跟屿川真的?唉...”
这两人分开的消息其实只有他知道,只是陈若杰不相信,所以他才非要沈栗过来。
想起在酒吧里听到的那些流言蜚语,他重重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