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愈来愈淡。
剑脂一剑指向红刀宗宗主的喉咙,一把凌空的飞剑指向玄剑宗宗主的额头。
而后,扬长而去。
不过,背后却传来红刀宗宗主的声音: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真正的世界吗?”
……
黑暗,渐渐浓郁。
双剑,只攻不防,欲练此剑,必先协调,而后淬其体,锻其骨。
当然了,持双剑时不是一定会受伤,但想要发挥出威力,被自己的剑所伤是在所难免的。
余安感受着流失的血液,每流失一滴血,他都会虚弱一分。
可他已经没有时间了,剑光闪过又闪,十几个拿着红刀的人根本反应不过来,剑上溅起血,一起又一起。
伴随的还有一声又一声的惨叫。
余安血色的左眼杀意浓烈起来,紧闭的右眼带着陈年的伤疤,看起来像一个无情的杀手。
他心里一直默念着空武剑宗的心诀。
“以心为剑,以剑为心……”
也正因为如此,所溅起的血并不带有性命,那些被余安斩伤的几十人也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最多也就是疼的晕倒了。
月色已渐渐的消散了,快要到黎明了。
满身杀气的余安提着两把沾满鲜血的剑来到了武忽剑和抱着剑望秋的花语诗面前,他身上又多了几处伤口,后面是被他放倒的一众红刀客。
“把她交出来。”
冰冷的声音在花语诗和武忽剑的耳旁响起。
花语诗心里有了一点恐惧,正在犹豫要不要将剑望秋交出去时,武忽剑突然暴怒起来,提刀砍去。
“你是空武剑宗的又怎么样!你天赋异禀又怎么样!”
红黑色的刀在空中狂舞,却被一次次接住,武忽剑身上鲜血一道又一道的溅起。
武忽剑又一道横斩,被余安挡住,而后借力跃起劈向余安,却被余安一脚踹飞,寒芒直冲的他的头,他以为他要死了,闭上了眼。
可只是耳朵传来一阵剧痛,余安并没有砍向他的头,只是砍掉了一只他的耳朵。
余安看着眼前的武忽剑,血色的眸挣扎着,余安感觉杀意渐渐控制不住了。
“哈哈哈!从我拿到这一把剑的时候起,同等修为下,就没有一个人能打败我,我也因此鄙夷了空武剑宗。
曾经的我多么想加入空武剑宗,也多么喜欢剑,可事实就是那么可笑,不管我怎么努力,空武剑宗就是不收我。
不管是二十年的剑法修炼,还是那走了十次的九千九百八十的台阶,还有那空武剑山寒霜下的叩拜,他们都只以我的执念太深为由,并不收我。
后来我就贪婪的和空武剑宗的弟子切磋,想借此窥探到空武剑宗的一点一滴。
而后,我在空武剑宗的妹妹回来了,我急不可耐想和她切磋,她却一剑斩碎了我的剑,也同时斩碎了我的梦,她说我并不适合用剑。
可笑,可笑!明明是她在小时候说我一定会成为拿剑道魁首的,明明是她说想看我举起天下第一的剑的。
哈哈哈哈哈……!”
余安看着武忽剑狂笑着,武忽剑手中那把红枫刀散发着黑暗的力量,渐渐的吞噬了红色,也渐渐的吞噬了他。
“后来,我得到了也拿起了这把刀,此后,我所遇到的空武剑宗的弟子,没有一个接的下我的这把刀,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