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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一次分手(2 / 3)

以前我经常带着徐岩来方老家做客,老太太很喜欢她。

我顺口说“哪个?”方老就哈哈大笑,“这就对了,大丈夫何患无妻。”袁老说“你教孩子点好吧”。

正这时候,我妈给我打电话,说已经来我们学校了,问我在哪儿,我说在老师家。我妈来北京参加一个学术会议,考虑到我快放暑假了,本没打算跟我打招呼,可既然来了一趟,当然想见一见儿子,就在返程前找了个时间,想中午请我吃饭。

袁老和方老对视了一眼,说是“你妈来了,就请过来吧,我们见个面也好。”我说方便吗,方老说那有什么不方便的。

我就赶紧跑出去,边走边给我妈打电话,让她到哪儿哪儿等我。到了指定地点,我一愣,我妈正和徐岩在一起,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可徐岩一看到我就有点不大自然。

我对我妈说,我老师想见见你,我妈觉得有点奇怪,在她心目中“见家长”不是什么好事儿,儿子的老师,确实没有必要见自己。虽然奇怪,也没多问,徐岩就很知趣地走开,“阿姨我在这里等你”。

去方老家的路上,我妈问我,“你跟岩岩怎么了?”我说没怎么,先见我老师,我们的事儿回头再说。

我妈在我们当地是有名的外科医生,“见过大场面”,对方老袁老彬彬有礼,深切表达了谢意,祝二老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一切如仪。

后来我才明白,方老、袁老见我家长的原因,就是借着机会正面了解一下学生的背景,判断一下是不是可以进一步培养,这是老派人的典型思维。

下楼的时候,我妈就迫不及待的问我“你跟徐岩怎么了?”我说“没什么,你还是亲自问她吧。”我心里还纳闷儿呢,你来北京不跟我说,跟一个外人说,这是什么意思。

见到徐岩,我妈说“我请你们吃饭吧”,我说“都什么时候了,我早吃过午饭了。”我妈就掐我的腰。我说“你掐我,我也吃过了。”她现在是够不着我脑门儿了,要是能够得着,肯定会戳着我脑门儿说:“犟,真随了你爹了!”

时间也不算晚,才一点多钟。我妈挺大方,找了一个比较好的馆子,请我和徐岩吃饭。吃饭的时候,她们两个嘁嘁喳喳,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我很好奇。我妈由于是晚上的火车,时间比较充裕,吃完饭后,徐岩跟她一起回了酒店。我妈对我说:“不用你送了,我和同事一起回去,让徐岩陪陪我就行。”

晚上我去我爸宿舍住。徐岩给我打电话,我没接,不是没注意到,是故意不接。徐岩给我发了条短信:“你妈她们上车了。”我回了条“谢谢。”

第二天特别无聊,自己去潘家园。

下了公交车,沿着马路走。说实话,那时候的北京街头,偶尔还会有小流氓出没。我就看见前面一对情侣,两个人甜甜蜜蜜的腻乎在一起。女的挎包走外马路外侧,跟在他们后面一个小姑娘,也就八九岁的样子,不停地伸手往女孩的包里探。

我用力咳嗽了一声,小姑娘居然回过身来,把食指放嘴唇上,冲我“嘘”了一下,示意我安静点不要出声。这一幕,让我又可气又好笑,还有点悲哀。

那女孩比较警醒,回头看了看我们两个,把包往前面一拉,跟男孩进了一家路边店。

小姑娘没有得逞,撒腿就跑,一会儿就没影了。

我继续往前走,突然,有人过来一拍我的肩膀,“跟我来。”我心想坏了,肯定是小姑娘的团伙,我坏了她的“好事”,找人报复我来了。

果然,小姑娘远远看着,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胡同里,连“挟持”我的那个小伙子,总共三个人,品字形把我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