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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九尾狐”事件(1 / 3)

从来没有一件事是无缘无故的。

在我们那儿,对两种哺乳动物特别警惕,一是狐狸,二是黄鼠狼。据说这两种动物有灵性,能附体,可以操纵人的意志。这件事,听一听就觉得毛骨悚然。

有的人,光天化日赤身裸体,等到清醒过来,自己茫然不知,不知道是真是假。

本来以为,精怪之类,应该在深山老林里才能大行其道,没想到,在我们这人烟稠密之处也“毫不逊色”。

我读初中的时候,就颇听了几个这样的故事。有一个神乎其神,说是狐仙蛊惑某人的妻子,某人请法师施法擒拿,将狐仙千刀万剐。后来,其妻临盆,居然生下了几只小狐狸。

语涉俚俗、淫乱,极为荒诞不经。

也有的故事是导人向善。

某人,当然是另一位“某人”,枪法绝伦,善于捕“兔”。有乡里长辈劝解他,“杀生太过,会遭报应。”此人微微一笑,并不以为意。某年月日,持枪捕兔。有一只老灰兔在他眼前闪现,他举枪射击。老兔居然向他作揖求饶,他愣了一下,可是捕猎的欲望并没有消除,开枪射击,兔子应声而倒。过去捡起来一看,兔子肥大,是一顿好菜,到集市上出售,能换一顿酒钱。

不料乐极生悲,回到家中,见家里乱作一团,说是几点几分,其父安坐于炕头,突然一头栽倒。他悲从中来,举枪之际,其父也应声而倒,从此洗手,不再捕猎。

“子不语怪力乱神”,不知道他信不信。

在乡间,几乎每个村里都会有一两位巫婆神汉。他们家里摆着供桌,初一十五要烧香上供,鸡鸭鱼肉要吃一吃,别人看在眼里,讨论的结果一般就是“解馋”。是不是真的是这样我不清楚,但是听说过这样一种解释:这类人,一般就是得过重病,或者是“天赋异禀”。总之,是“天选之子”,当然,大多数是“天选之女”。

有人有真本事,有人可能就是“蒙事”。

我就被“一条黑影”盯上过。

那时候年龄小,对这种事儿并不在意,现在回头想一下,还能吓出一头冷汗。

“大隐隐于市”,狐仙之流,也能做到这一点。他们行踪诡秘,或幻化成人形,或隐身于陋室,骤然出现,令人防不胜防。

我“寄居”的亲戚家。老两口是我的远房亲戚,男的,是我妈的表哥,我管他叫“大爷”,女的就叫“大妈”。他们家位于村边,住三间瓦房,很宽敞,房后是一片菜园,菜园后面,就是野地。

那时候,我和刘江关系就很不错了,有时候征得亲戚的同意,偶尔带他回来住一宿。

有一天晚自习后,我们在学校多待了一会,到“家”后,就快九点了。开大门进去,屋里的灯都亮着。一般这时候,老两口都入睡了,现在还开着灯,可能是有事儿。

一进堂屋,把我们吓了一跳,大妈躺在地上,赤裸着上身,白花花的晃眼。我们进门,她闭着眼,没起身,大爷没在家,我和刘江两个人就有点害怕。我说“咱们先把她给抬到炕上去吧”。

两个人费了半天劲,连拖带拽的,把大娘弄到炕上去了,撩开被子,给她先盖上点。我们也不懂救治,就很焦急地等。

过了一会儿,大爷回来了,又是灌水,又是掐人中,大妈悠悠转醒。一睁眼,看见我们,长吐了一口气,“其实我什么都明白,你们又是拖又是拽的,我都知道,可就是动不了,说不出话来了。”

我和刘江就退出来,回了自己房间。睡觉的时候,刘江跟我说“奶子真大。”他说的是大妈,我乍听这么粗俗的话,很不适应,也无言以对。后来慢慢习惯了,才知道,同学们都开化很早,只有我这样的,懵懂未知。

第二天晚上再回来的时候,就闻到满屋子都是怪味,还有纸灰、香灰,原来是大爷请了一位“高人”驱邪,一番造作,不知道有没有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