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不想明说,苏謀也不想再问下去了,到最后他会知道的。
“殿下交此行之事安排得如此慎密,我想,事情也会如殿下所愿,变得很顺利的。”
“希望如此吧。”凤墨臣慢慢沉了眸,脸上的笑意渐渐暗下去,抬眸看他一眼:“夜深了,你先回去休息,脸上的伤让流夙帮你处理一下,留下疤痕可不好找媳妇哦。”
说到最后成了一句轻松的玩笑话。
自从夜罗汐出事后,她就没有笑过了,难得看到她脸上有笑意,苏謀点头:“是。”
话落,转身利落的走出了房间里。
等人出去了,凤墨臣才垂下眸,又倒回床上睁着眼看着床顶,眼珠转了转,脑子里不知不觉的又浮现出夜罗汐被尸虫吞噬成一滩血水的画面。
那画面像一把锋利的刀,每每想起,都能被刺痛。
可她不敢不去想,不敢去忘记。
凤墨臣慢慢转过身去,将身体蜷缩起来,拉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转过身后却看到蜷缩在角落里的火耳,他正瞪着红色的眼一瞬不瞬的凝着她。
这家伙干嘛这么看着自己?
“把你的眼睛闭上。”凤墨臣对他下命令。
这一刻,她讨厌被凝望着。
“麒麟受伤了,可能要一个月才能恢复,所以这一段时间他可能不会出现,身的灵力也会变弱。”
麒麟受伤了?
怎么一回事?
闻言,凤墨臣脸色一白,惊愕的睁大眼:“你说什么?他好好的怎么受伤了?”她激动的翻身坐了起来,垂眸了瞥了眼放在枕头边上的麒麟剑。
伸手去拿起来,这才发现麒麟剑滚烫得刺手。
“为了救你呗,被结界所伤,不过你不用太担心,只是暂时灵力失效一半,又不会死。”火耳动作不变,就那么懒洋洋的躺在哪里,看到凤墨臣如此紧张麒麟剑,眉头微微一皱。
“结界?什么结界呀?”凤墨臣是越听越糊涂了,疑惑的挑起英眉盯着火耳。
“你中了心蛊,在心蛊种植的地方被人设下了结界,如果不攻破结界怎么毁掉心蛊救你呢?你可能已经忘记发生的一切了。”火耳回答。
心蛊?
她中了蛊?
何时的事?
凤墨臣没有紧紧追问,倒是沉默下来静静的沉思想怎么一回事。
想了一会我和,她才记起生病之前去过一片密林,在哪里遇到了一株娇艳的花,她只是忍不住好奇摘了一下,当时还被什么东西刺痛了手。
想到这,她垂眸抬手一瞥,发现被刺痛的手指上面还残留着一个小血口。
难道那一株花就是心蛊吗?
凝着手指上遗留着的血口,凤墨臣似明白了什么。
可是发生这种事情,流夙为什么没跟她说实话呢?是想隐瞒着风险吗?
也罢。
事情都发生了,只能顺其自然了、
凤墨臣并没有再说什么话了,将麒麟剑抱在怀里,然后躺下继续睡觉。
她的时间有限,必须快一步的抵达冰族,想办法找到龙神神水,复活了夜罗汐,也算是结了心中的一个遗憾。
她就这样抱着麒麟不,直到怀中的剑那一抹滚烫慢慢变得不再那么高温,她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