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池确定自己从未告诉过项言礼自己的发情期在什么时候,听到项言礼用如此肯定的语气,露出了个困惑的表情。
项言礼没等他问,很自然地说:“身为你的丈夫,这点常识还是要打听的。”
以池轻轻哦了一声,给予项言礼肯定的答案:“一个星期后。”
“嗯。”项言礼开始解以池的衬衣扣子。充满血管的手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以池的喉结动了动。
“等你发情期,再彻底标记你。”
以池第二次被翻过去,项言礼似乎很喜欢他的后背,他的脸埋在枕头里都能感受到后方炙热的眼神温度。
“项先生,其实你……不用忍的,”以池的声音闷闷的传出来,“你的信息素完全可以、将我诱到发情。”
“那样是另一种方式的逼迫,”项言礼张开唇,露出了独属于顶级alpha锋利的牙齿,“只有你需要我、心甘情愿时,这件事才能理所当然的发生。”
以池大脑一片空白,项言礼猝不及防咬了上来,他急促短暂地“啊”了一声。
迷迭的清淡和玫瑰的炙烈相碰撞,交融、混合在了一起。
以池修长白净的手抓紧了床单。
临时标记结束后,项言礼吻去以池颈间的血迹,贪恋地舔舐着他咬出来的牙印。
“行、行了。”以池太痒了,怕自己失态,强制项言礼暂停。
项言礼耐心的从抽屉里拿出omega信息素阻隔贴,生疏,却很整齐地贴在了以池滚烫的腺体上。
以池身体一软,仿佛被明亮的光芒包裹住,项言礼尊重他,又帮他交差,按理,他该道声谢谢才对。
‘你见谁跟自己的老公道谢?’
“谢谢”将要脱口时,脑子里浮出了这句话。以池强行咽了回去,然后充分意识到,面前这个人,是他的alpha。
天色已经彻底昏黑,项言礼洗了个冷水澡,从浴室出来,卧室的大灯还没有关,入眼便是以池裹着鲜红的被子,安静地侧躺在婚床上。
以池露出的脸像池子中央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可惜以池没什么表情,跟‘花’‘娇艳欲滴’又沾不上什么边。
项言礼看着以池冷漠的眼皮,暗想,到底谁才是没有吸引力的那个。
看来想要窥到那颗滚烫的心,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他微微叹了口气,上床,关了灯。
黑暗中,能听到以池轻盈的呼吸声。
项言礼知道以池没睡着,大着胆子说:“晚安。”
顿了顿,又添了两个字:“老婆。”
“……”
轻盈的呼吸开始乱了,不知两人谁的心跳加重,夜晚不再安静。
以池淡淡地回应了个“嗯”,在黑暗中睁开了眼,项言礼长臂一捞,把他拉进了怀里。
以池第一次躺在alpha的臂弯,很不适应,在脑子里劝了自己好半天,才劝动自己放松下来,身体重心慢慢稳在了项言礼的肩膀上。
本以为今晚会是个难眠夜,但竟相反。
平日要靠药物才能睡着的以池很快进入了梦乡,在项言礼的怀里,睡到太阳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