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溢之立马捂住了嘴。
以池坐上出租,司机问他要去哪里。
以池报了个酒吧的位置。
这个点酒吧还没开始营业,以池推门进去,一眼看到插着腰在指挥员工的艾渊。
他没说话,艾渊却像是感应到了一样,一扭头,眼睛大了一圈:“小池宝宝!!”
艾渊忙扑了过去,抱着以池又蹦又跳,“你不是在度蜜月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以池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把提前返回的原因告诉了艾渊。
“操!”艾渊气得叉腰,“他怎么这样啊,就这么丢下你不管了?小池,你都不生气的?”
生气?项言礼也问过他是不是生气了。
以池很迟钝地问:“我该生气吗?”
“怎么不该?”艾渊道,“你辛辛苦苦做的蜜月攻略,又订机票又订酒店,坐那么久的飞机,还为此请了假,他一个‘行动紧急’让你的辛苦付之一炬,你不该生气吗?”
“可他是去做正当的事,我没有理由生气。”
“我当然知道他是上校,联盟里的事比较急,但就算如此,你也得有生气的情绪啊。”艾渊说得头头是道,“你就应该嘴一撅,眉头一皱,让他甜言蜜语地哄着你,讨要被放鸽子的补偿,他是你的alpha,这是他该做的。”
以池摇摇头,“算了吧,我真的没有多生气,你说得这些,不像我。”
“不像你?你应该是什么样的啊?”
“稳重、冷静、懂事、有教养、通事理。”以池想了想,说,“李适河要求的。”
他需要做一个合格的贤内助,像李适河那样。冲丈夫发火、让丈夫浪费时间哄自己、讨要丈夫的补偿,这些行为都是禁忌。
艾渊知道以池在怎样的一个家庭下长大,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眼中的心疼又加深了些,“小池……你怎么这么可怜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逃离以家?”
以池纤长的睫毛垂下,身侧的手突然摸向自己的小腹,“大概要等我,有了项家和以家联系的纽带后。”
艾渊皱眉,“真要是有了,你舍得离开吗?”
“不舍得也要舍得。”以池说,“这是我唯一能逃走的机会。”
要瞒着李适河自己从国外回来了,以池不敢在手机上消费,怕被李适河发现——李适河随时都能查他的账单。
这几天他打算在艾渊的酒吧里帮忙端端盘子,混口饭吃。
晚上,酒吧灯光昏黑,劲爆嘈杂的音乐再加上空气中还弥漫着的烟酒信息素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环境并不算舒适。
但以池却很喜欢,因为这里是艾渊的地盘。
艾渊是他活到至今,唯一一个不在李适河控制范围内交的朋友。
他穿着酒保制服,戴上口罩,游荡在酒吧各个角落,时不时看看在舞台上辣舞的艾渊。
艾渊总能跟他对视上,然后冲他抛媚眼。
凌晨四点,酒吧里的人逐渐散去,艾渊把以池带到他楼上的房间,“辛苦你了,集团总裁,跑到我这端起盘子了。”
“工作又不分高低贵贱。”以池擦了汗,摘掉口罩,“能帮到你就好。”
艾渊要说什么,鼻子突然皱了皱,“小池,你没贴信息素阻隔贴?”
“怎么可能。”以池道,“酒吧那么多alpha,不贴早被扒光了。”
“那我怎么能感受到你的信息素?”
“……?”
以池一顿,拽着衣领嗅了两下。
玫瑰的花香成倍地从腺体溢出,是信息素阻隔贴都挡不住的浓烈。
“我发情期好像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