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后颈的临时标记还在,七天发情期,前三天以池很顺利的度过去了,他甚至能自己做饭。
但是到第四天,痛苦加剧。
他浑身冒汗,被自己的信息素裹了满身,偌大的别墅都是浓烈的玫瑰香,香的刺鼻。
渐渐,以池已经下不来床了,床单被汗水浸湿,胳膊上全是因为痛苦咬上去的牙印。腺体滚烫发肿,像是被无数个细小的针同时又反复的扎。
以池痛得在床上打滚,嘴唇被咬破,鲜血从嘴角一路滚到脖颈,最后在白色的衣领上绽开了一朵血红色的花。
以池好几次都准备拆开那支抑制剂,但他一想到被李适河发现的后果,又硬生生忍了下来。
“信息素……我、要,信息素。”
以池的脑子已经被疼懵了,开始了胡言乱语的阶段。
“项……言礼、救救、我、救救我。”以池双眼染上晦涩的泪花,觉得自己快死了,“迷迭……”
他使劲仰着脖子嗅,嗅项言礼躺过的枕头,嗅项言礼盖过的被子,再嗅项言礼躺过的床单。
都没有迷迭的味道。
以池从床上跌下来,一点一点爬到衣帽间。按理说,他不该随意动丈夫的东西,但他真的,真的快死了。
打开柜门,以池嗅到头昏才嗅到一点点项言礼衣服上残留的alpha信息素。
但是够了,一丝丝就能让他的痛苦轻些。
迷糊中,一道铃声打破了以池的喘息。
以池没有力气去接,默认电话挂断。
但电话那头不屈不挠,自动挂断就接着打,一副不接就打到天荒地老的气势。
以池听得烦,摇摇晃晃从衣柜里出来,艰难地到床头拿起了手机。
手机屏上是一串陌生的数字。
以池的心脏狂跳,不知为何就觉得这个电话是项言礼。
他稳了稳声音,摁了绿色的接听键。
谁都没有先开口,三秒后,手机那头问:“是以池吗。”
以池扶住墙,他快站不稳了。
项言礼的声音比现实中还要低磁,在这种时候听见,简直性感的要命。
以池喉结动了动,然后呆傻地点了点头。
点头后,手机没有回应。
然后以池才反应过来项言礼看不到他,他努力张唇,说:“项先生,是我。”
“项先生?”项言礼问,“项先生是谁?你的情夫吗?”
“……”
以池缓了足足有十秒,才听懂项言礼的弦外之音。
他现在被信息素搅得难受,已经顾不着羞不羞耻了,顺嘴就道:“老公。”
这声老公不知比新婚之夜叫的那声软了多少倍,听得项言礼浑身一颤,紧接着意识到什么,“以池,你发情了?”
以池又点头,右手动了动,“我、想要……你。”
被信息素操控大脑的以池还是没能忘记自己要听话懂事不给丈夫惹麻烦,很快又添了句,“不过还能、能忍。”
“真的能忍吗?”项言礼那边有风的声音,然后是开车门的声音,再然后是几个人叫他的声音,“以池,你在喘。”
以池立马捂上了嘴,话闷闷地从指缝中溢出来:“对不起,不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