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项言礼来说,简单的像是吃了碗饭。
他在考核时全程眉头都没皱一下,从容不迫,仿佛嗅不到omega香甜的信息素。
过后同学问他是不是性冷淡,是不是B装A。
看不到的信息素如蟒蛇一样缠至项言礼的全身,他咬着牙前进,额头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跨出去的每一步都异常艰难,体内的信息素在体内翻涌,着急找到一个出口。项言礼粗暴地撕下后颈的信息素阻隔贴,有些庆幸自己考核时救助的omega不是以池。
上到二楼,项言礼拧开房门,似是不在乎信息素会不会枯竭,迷迭香清凉的气味迅速弥漫,混合在布满玫瑰的空气中。
房间很黑,窗帘被紧紧拉着,只有床头的暖黄色小夜灯在亮。
借着微弱的灯光,项言礼往床上看去。
红色的床单还没换下来,上面没人。
“以池?”
房间虽然大,但不至于一眼找不到人。
项言礼瞬间有些恐慌,以池不在家?他正在发情还能去哪?
他踩上地毯,脚边是以池的手机。
项言礼一顿,弯腰去捡,听到衣帽间有轻微的摩挲声。
“以池?”
项言礼垂着眼往衣帽间进,走一步,迷迭往前探一寸。
柜子里有阵能让人脸红心跳不可描述的声音,项言礼知道以池在里面做什么,打算开柜门的手僵住。
他慢慢蹲下,安抚性的信息素丝丝缕缕地往柜缝里进。
“以池,是我。”
在黑暗中的以池呼吸一滞,很明显地呆住了,动作也收敛了些。
“…项先……”不知因为什么,以池突然停顿,改了口,娇娇地说了两个字,“老公?”
项言礼要疯了。
“嗯。”他问,“你还好吗?我可以开门吗?”
以池没有回应,项言礼等了一会,柜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
看清以池,项言礼的心湖涟漪荡漾,心跳不由得加重。
以池裸着身子,全身粉红,脆弱的像一只小白兔。他半躺在项言礼的衣服堆里,双眼湿润,红唇一张一合,胸口一起一伏。
小小的空间里有着能让人窒息的信息素。
哪怕项言礼是S+顶级alpha,却仍找不到可以钻进去的缝隙。
浓烈的玫瑰像是无形的高墙,密不透风。
以池羞燥地用衣服遮住自己的身子,看到项言礼的第一句话便是:“对不起。”
以池似乎有说不完的‘对不起’。
显然是没听到他在电话里的叮嘱。
“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
以池被信息素折磨得像是喝了酒,看起来呆呆傻傻。
“你可比衣服重要的多。”项言礼想把以池从柜子里抱出来,腰都弯一半了才发觉自己穿的是上校制服。
胸前太多勋章,会硌到细皮嫩肉的omega。
项言礼几下解开扣子,把外套扔到一边。他左手臂勾住以池的腿弯,将他从柜子里解救了出来。
“老、老公……”以池收紧手臂,像新婚之夜那般颤抖,“待会可以、轻、轻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