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把嗓子都喊哑了,终于确定父母是都没在家。
“我从后门翻过去,先进去做饭你去地里找他俩。”
小曼将外套脱下来,正午的阳光照在身上还是挺热的,两个人都出了汗。
小曼手脚灵活的攀上后院低矮的墙头,两手一撑就坐在了墙头,院子里确实没人。
小曼跳到院子里,然后来到前门把门打开。
丽丽已经消失不见了,小曼把车子开进来,将车上的菜和面条拿下来,准备做饭。
父亲脑子里的病情恶化,神经有些恍惚之后,就和母亲分居了。
当时几个姐妹带父亲去医院,医生说这种病吃药只能缓解,让他尽量保持头脑清醒,但没有痊愈的可能性了。
后来医生开的药父亲也不愿意吃,病情时好时坏。
好的时候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就是不愿意跟别人说话,而且爱发脾气,坏的时候谁也不认识,也不出门,在家里一待就是好多天。
好在父亲的病还算稳定,不像老年痴呆,不会乱跑。
不管病情好坏,父亲都不愿意和母亲住在一起,还不愿意吃她做的饭,更不愿意和几个女儿来往。
唯一能说上两句话的就是他儿子天佑,小曼以前来家里的时候给父亲买的东西,都被他丢了。所以从那时候起,父亲就一个人住在正房旁边的老房子里。
那间房子原本是几个孩子住的,孩子都离家之后就空着当作杂货间。
小曼走进父亲的房间,门上挂着锁,窗户都被用帘子从里面挡着,但透过门缝,小曼能清楚的闻到里面散发出来的异味。
那味道混合的潮湿的霉味、汗味儿和老人特有的味道。
屋子门口是一个茅草搭起来的棚子,棚子下面支了一口锅,父亲平时就在这里做饭。
小曼掀开锅,里面干干净净的。
堂屋的门锁着,厨房只是轻掩着。
小曼推门进去,看清楚里面的景象简直两眼一抹黑!
母亲不爱干净,灶台上到处黑乎乎的,小曼立刻压了一桶水先打扫灶台。
这边,丽丽来到了最近的南边地里,却并没有发现母亲的身影。
她找了两块地都没看到,最远的那块地距离家有一千多米,丽丽只好先返回家。
丽丽到家的时候,小曼已经打扫好了厨房,正蹲在院子里洗菜。
“咱妈是真的邋遢,厨房的灰都结了老厚的痂!”,小曼看丽丽回来就立刻抱怨,这时候才发现母亲没跟在后面。
“没找到啊?”
“不知道这个老太婆又上哪里去了,大中午的也不回来做饭吃!”
丽丽拿起手机打给村子里总是和母亲一起出门的阿婆家,阿婆接了电话说她也不知道母亲去了哪里。
丽丽不会骑三轮,小曼又嫌弃她做饭难吃,没办法,两个人只能在家里等着。
“她弄完就回来了,你昨天给她打了电话说要回来吗?”,丽丽一屁股坐在院子里,把外套脱下来放在一旁。
“没说,我想着今天再和她说,谁知道她的电话打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