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宫浔书看来,西川将逢川唯一的公主赐嫁给三皇子就是为了羞辱逢川。
但现在这种场面,怎么让他觉得西川还挺重视此次大婚?
‘咚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透过门上的剪影,能看出来是丫鬟的装扮,“公主,您醒了吗?奴婢奉尉迟将军之命来为公主梳妆。”
南宫浔书忙将婚服的里衣穿好,笑着打开了门。
他的头发被手巧的丫鬟盘好,没有留一丝碎发,凤冠珠钗一戴,脑袋变得沉甸甸。
过程半个时辰,几个人全程无交流,给南宫浔书梳好了头发化好了妆容,南宫浔书盖上盖头,梳妆的丫鬟左一个右一个搀上了他。
路走到一半,突然换了人。
南宫浔书在盖头里能看到那人的白发,轻声试探道:“大人?”
沈尘轻轻嗯了一声,说:“殿下,有蹊跷。”
“什么?”
“三皇子的婚礼根本不被西川皇室注重,陛下甚至都不愿出宫参与这场大婚,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不过是一场形式。”沈尘压低声音道,“蹊跷的点就在于,表面又非常的浮华,似乎又很注重。”
“你也发现了吗?”南宫浔书说,“我也正有此疑惑。”
沈尘刚要说什么,远处一道轻佻的男声阻止了两人的谈话,“聊什么呢?”
“……”
沈尘望去,看着尉迟曦承的打扮皱了皱眉头。
他轻声给南宫浔书提醒:“是尉迟曦承。”
南宫浔书的心跳猛一下重了。
接着,他能感受到沈尘被推开,他的手再次被尉迟曦承牵起。
沈尘拦了他的路,喊道:“尉迟将军,您脸皮厚也厚的有个度,昨日不顾众人抱上准三皇妃共骑一匹马,今日又穿成这样牵准三皇妃的手,您如此大胆荒谬,不知三皇子本人和西川陛下会怎样看你?”
“好吵,叽里咕噜说什么呢?”尉迟曦承假意掏了掏耳朵,用肩膀撞开沈尘,说,“牵手怎么了?待会拜堂的还是我。”
“?……”
南宫浔书的脑子一片乱麻,下意识挣了挣尉迟曦承的手。
尉迟曦承紧抓着不放,还笑着调侃,“公主的劲怎么这么大?真的是女孩吗?”
“……”
南宫浔书低下头,能看到尉迟曦承的裙摆,竟也是一片赤红。
尉迟曦承到底要干什么?难不成真要和他拜堂吗!?
一路被牵到三皇子的府邸,站在府门口等待的家丁和丫鬟们都愣了,纷纷发出质疑:“尉迟将军?您怎么能牵着新娘子的手呢?”
“这像什么话!”
“将军!您快趁宾客们没看到松开吧!”
“怎么?不行?”尉迟曦承边回答,边示意南宫浔书跨火盆。
那群碎嘴子的还在叽歪:“陛下只是命您保护三皇子的安全,您怎么还……”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三皇子人呢?”
尉迟曦承不慌不忙地说:“本将军奉三皇子之命,替他拜堂,你们谁有问题,找三皇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