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易青握了握绣春刀,“宫姑娘现在都知道了吧?”
“......我没有,你——”
“你知道太多了,如果破了案,也许能饶你一命,否则只能灭口了。”
“大人!若都这样,以后老百姓见了死伤还怎么敢报案啊?”
宫瑜抗议。
杨易青哼笑,附在宫瑜耳边轻声说:“谁告诉你张公庙案指的是水井命案?我说的是......皇宫秘案,这是两个案子。嗯......你似乎也不意外。走吧。”
“干什么去!?”
郑二站在门口举着菜铲子吼。
宫瑜本想去跟二爷说一声,岂料转身的动作太快,杨易青误会了。
他眼睛都没眨就抓住了她的手臂,冷声道:“你跑什么?”
宫瑜猛地一颤。
“我、我就跟我二爷说一声,他、他刚才才说了禁止了我出门......”
“别再耍小心机,我没空跟你开玩笑。”
杨易青用力松开,脸色不愉望了远处一眼。
陈均:“指挥使,我看这宫姑娘虽然性格古怪,但不像是跟宫里有关,而且‘二爷家’和整个院子都搜查了一遍,他们一点都不紧张,也没时间提前隐藏什么 ,应该不是凶手吧?”
这才是诡异的。
不过......
“她食指指甲缝有细小的杏花糕碎屑,她动过杏花糕,但她没说,甚至还还原了现场,不留一丝痕迹,这手法,你们有几人能办到?”
“啊?我竟没发现!那我单独审问她,不信她不招。”
“不必,我自有安排。”
杨易青看着宫瑜一步步走来。
她的疑点可不只这一处,还有郑二......
“是被一个送水丫头发现的,说敲门没人应,推门也推不开,就叫了老鸨。老鸨让人打开门,发现张固直躺在地上,两眼闭合,衣物完整,皮肤多呈乌青色,没有发现外伤,全是内伤。”
杨易青先检查张固的尸体,脖子以上没有伤痕,但拉起袖子和裤脚,没有一块皮肤是正常的,触目惊心。
一个小太监,如果碍眼大可杀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恨,才如此折磨他?
杨易青:“没有捆绑挣扎痕迹吗?”
陈均:“没有发现。死亡时间推断是十三日戌时左右。”
“又是戌时?”
“对,仵作还在他体内发现迷药,但跟井内女子的迷药不同,殴打不是最后死因,他是从高处摔下,五脏六腑破裂而死,七窍流出的血也被清理得十分干净。”
“高处?”
这间房间位于兰香院二楼角落,房间小,窗户小,白天也要掌灯,平时客人不大愿意用,他们都喜欢窗户临街的房间。
楼层不算高,按理即使从顶上摔下来也摔不死。
木制地板,对上的三楼也是普通包厢。
杨易青检查门栓和窗户,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密室。
那尸体从哪里来的呢?
床铺、桌子、柜子等也没有发现暗格机关。
杨易青转身去看宫瑜。
只见她站在门边四处张望,目光却有意无意从地板扫过,掐着食指一脸纠结。
难道地板有问题?
“陈均!到楼下那屋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