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声明故事主角皆已成年,大学,不是伪骨。
啪啦————
“滚出去!”
一个玻璃酒杯如飞射的利箭般迎面砸来,尧书景默默蹲下,小心翼翼地用手捡起地上碎掉的酒杯。锋利的碎片无情地划破他的手指,殷红的鲜血瞬间涌出。
他满心困惑,不明白季文霄为何会发如此大的脾气。
“我叫你滚出去!没耳朵吗?”季文霄满身酒气,醉眼朦胧,随手又抄起一个酒瓶砸了过来。
尧书景像一尊雕塑杵在原地,没有躲闪,任由那酒瓶重重地砸向自己。
酒瓶直直砸中他的头部,尧书景闷哼一声,既没有叫喊,也没有伸手去捂。
“装可怜给谁看?”季文霄踉踉跄跄地走到他的面前,一脚踢开尧书景,脸上毫不掩饰那深深的嫌弃。
“你喝多了。”
“滚开!”
尧书景想去搀扶他,却被季文霄狠狠推开。他厌恶地瞪了尧书景一眼:“别装了,尧书景!”
尧书景艰难地起身,脑袋一阵昏沉。
季文霄扯住尧书景的衣领,满脸愤恨,尧书景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恶心!”季文霄骂了一声,松开手,“砰”地一声狠狠关上房门。
空荡的房间内只留下尧书景一人,他虚弱得像风中残烛,扶着墙,走路踉跄,最终还是倒了下去。
尧书景从小患有怪病,经季文霄这么一闹,在医院的病床上足足躺了三天。
醒来时,季文霄站在旁边,尧书景满心欢喜,还以为他是特意来看自己,刚想开口,就被季文霄接下来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怎么还没死,命真硬。”
尧书景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看着季文霄。
“醒了?明天上学,我爸要我照顾你,当然我会‘好好照顾’你!”
最后三字,季文霄咬得极重,仿佛要把每个字都嚼碎。
尧书景和季文霄在全市最好的大学学校,这里只有家里有权有势、品学兼优的学生才能进入,是一所名副其实的贵族学校。但也不免有人品学不佳,却凭借强大的家族势力得以入学,季文霄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目中无人,打架斗殴、逃课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原本季文霄也是成绩优异,曾是全校的第二名,拿过众多奖项,但不知怎的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
“嗯。”尧书景低着头,像霜打的茄子。
正是盛夏时节,阳光越过树木,打在尧书景身上。强烈的光线照得他不得不闭上双眼,他与季文霄坐在车里,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鸿沟。
很快到了校门口,门口停满了各种豪华的贵族车。尧书景头上包着绑带,刚下车就引来众多异样的目光。
“那不是尧书景吗?怎么受伤了?”
“嘘,小声点,你没看他背后是谁吗?”
“季文霄!”
两个女同学赶紧闭上嘴,瞬间心领神会,不敢再吱声。
一路上,各种诧异的目光纷纷投来,但没人敢说话,都对季文霄心存畏惧。
季文霄是这所学校有名的混混老大,没人敢招惹他。他家大业大,权力遮天,惹季文霄无疑是鸡蛋碰石头,一碰就碎。
“季哥来了?”
说话的是季文霄的好友杨玙,他穿着张扬,身材矮小,眼睛眯成一条缝,活像一只狡黠的狐狸。
“这位是?”杨玙上下打量着。
季文霄从包里掏出烟盒,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杨玙赶紧狗腿似的为他点火,他深吸一口,满不在乎道:“我家的仆人。”
说完,他斜睨了一眼尧书景。
尧书景不喜欢烟味,被呛得难受,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咳咳。”
“好好照顾!”季文霄拍了拍杨玙的肩膀。
“放心,季哥。”
季文霄这话,杨玙自然明白其中的深意。
A班,尧书景坐在倒数第二排,季文霄坐在后面。尧书景原本在第一排,位置是他以前主动要求跟别人换的,只为能离季文霄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