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铁朝着木屋一指,贾蔷点头,柳三提着长枪就朝木屋靠去。
“老乡!”
柳三拍着门大喊。
屋内火光瞬间被盖灭,无人应答。
“老乡,老乡,开门行个方便。”
“谁,哪来的?”
贾蔷听到问话的人中气十足,口音也不是抚顺本地的。
“路过,商人,没地方去了,前来借宿一晚。”
“快走吧,里面住满了,你们进来不方便,另投他处吧!”
荒郊野岭,山野老屋,住满了,还真就不怕你住满了。
事关抚顺城内之事,贾蔷还怕一个人说不清楚呢,多来几人互证消息最好不过。
贾蔷朝着白铁做了个手势,白铁带着三名亲兵蹑手蹑脚的靠近大门,柳三握起长枪。
白铁几人一起发力,哐当一声撞开大门,还未等柳三冲入房间内,暗地里一杆长枪已经探出。
柳三枪尖相应,斗了三四回合便占了上风,枪头似蛇,攀棍而上,紧接一抖直接将对手长枪抖落,枪头已经抵在那人喉处,逼得那人步步后退,退入屋内。
白铁等人按刀入内。
贾蔷带着剩余人也进了房间。
“枪头是边军制式,这身上布料也是军中模样。”
“说你是什么人,哪来的这身衣服和长枪,原本屋内的猎户都去哪了?”
贾蔷刚进房间就听到白铁在审问。
“哪来的?你小爷我参军得来的,你们这帮天煞的鞑子狗腿,要杀便杀,爷爷我在下面等你们。”
贾蔷环视屋内一圈,没有丝毫打斗痕迹,坐在火堆旁自顾自将盖灭的火堆旁点火。
“你娘才是鞑子狗腿,看清楚了,你爷爷我乃是正经的大陈将士,抚顺城内,忠勇伯贾蔷麾下亲卫。”
柳三手中的长枪往前一送,刺得鲜血滴出。
火焰燃起,照的房间内一片明亮,贾蔷一身甲胄泛着火光,身后数名亲卫更是面若金刚,身似铁塔一言不发。
“柳三。”
贾蔷喊了声,柳三放下手中长枪。
“听的话,你也是抚顺城内的军卒,说说吧怎么回事。”
贾蔷起身,脚尖一挑,被柳三打下的长枪立刻飞起落入贾蔷手中,贾蔷毫不在意的朝着那名小伙掷去。
小伙见无人阻拦上前接住却不料被长枪砸的连连后退,直到后背靠在墙上退无可退这才停下。
“这般神勇,果真是忠勇伯,贾指挥使?”
小伙望向贾蔷目光中多了几分敬畏,一旁柳三不屑哼哧一声。
“坐吧,你叫什么名字,说说今日城中发生何事?”
“贾指挥使,小的姓林,单字青,今日抚顺丢的冤啊!”
林青坐下便开始讲起贾蔷等人出城后的事情。
天色刚亮,抚顺城门刚开,整个抚顺突然冒出上千人的后金鞑子各处作乱。
看守城门的将士们刚反应过来要关城门,城内豪族商人的家奴们做了后金狗腿突然暴起夺了北城门。
相继又有其他三个城门传来被夺的消息。
但从始至终却一直没见过牛继宗的身影。
“还好有您帐下的焦千户挺身而出,率众人夺回西城门。”
虽然西城门乱党被清除,但城内各处都是后金人蓄意作乱,北城门外浓烟四起,像是大部队赶来。
焦大直接据守西城门不断派军卒在城内解救百姓,等到中午时分后金大部队前来,焦大知事不可为,便带着最后一批百姓撤出西城门。
“焦千户带着百姓去投了杜总兵,我腿上中箭无法骑马,就算是步行也是个拖累,焦千户便让我在城外藏好多观察敌情,好为日后反攻做准备。”
柳三朝着林青腿上望去,果然袍子上有被箭矢射中的痕迹,就连鲜血也未曾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