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加震环顾了一眼四周：“凶手是有备而来。”
凌峰点点头。
“刘海洋从厂里出来都不坐车的吗？他这样一个总经理应该有专车送他们去机场的。”一直听着凌峰在分析的王婷菲问道。
杨加震双手一拍：“如果是坐车就更好了，开车的司机不是目击者就是凶手。走，门卫一定有监控，我们去看看。”
杨加震、凌峰和王婷菲离开案发现场，朝制药厂走去，留下了还在搜集线索的郑文星和拍照的孙驰瑞。
当杨加震三人来到门卫处时，张宇也已经调查完走了出来。
“有什么新发现？”这是杨加震最关心的的问题。
张宇神情有些沮丧：“制药厂里一百多个员工，没有一个人知道刘海洋夫妇已经被害。那天见到刘海洋的人很少，只有他的秘书和几个主任见过他，说他那天来的很晚，下午三点多才来厂里，对秘书和几个主任交待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就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里，之后一个下午都没出来。直到他的妻子赵雪梅来了厂里，他才出来，那时候是晚上九点多，秘书和主任早就已经下了班，晚上见过他的只有门卫里的保安吴强，也就是今天值班的这位保安。”
保安吴强此刻正蹲在一个角落里，默默地擦着眼泪。
“吴强，你过来，我们队长有话问你。”张宇喊道。
吴强连忙擦了一把眼睛，站起来走了过来。
“十七号晚上你亲眼见到刘海洋和他妻子赵雪梅出了厂？”杨加震问道。
“对，那晚上是我亲眼看到总经理和他的夫人开车出了厂。”保安吴强连忙说道。
“是他们自己开车？”杨加震问道。
“是的，那天晚上我也觉得奇怪，打开了厂里的大门后，我还在车窗外问总经理怎么不让司机开车？总经理说他们这次去旅游是私事，就不找司机开车了，要司机第二天去机场取车再开回来。”吴强答道。
杨加震和凌峰对望了一眼。
吴强又补充了一句：“司机钱小军的老婆刚生完孩子，需要人照顾，我们总经理体谅他，就没让他等到晚上，让他早早回家了。”
“你们总经理一直都是这么体谅员工？”杨加震问道。
“对啊，我们总经理人可好了，我们都喜欢他，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杀了我们总经理……”吴强的眼圈顿时又红了起来，连声音都在哽咽。
杨加震和凌峰都沉默了下来，如果是刘海洋自己开车出的厂，在半路上临时下次方便的时候被害，就真的连个目击者都没有。
现在的问题是，凶手怎么知道刘海洋会半途下车？又怎么知道他会在哪一截路段下车？
这两个问题同时困扰着两人。
沉默过后，杨加震问道：“那辆车呢？开回来没有？”
吴强摇摇头：“钱小军第二天去取车，没找到那辆车，打电话给总经理又打不通，回来后跟我们生产主任说了，主任说可能是总经理把车停在了别处，等总经理回来再说。”
“你这里应该有监控录像吧？”杨加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