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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向着芙蓉堂缓步而来的,正是苏家的嫡女——苏寄雪。
也是前世时,在后宫里和金子卿斗了八载,最终夺得她后位,让她绝望,诱导她儿子、女儿惨死,家族尽丧的女人。
金子卿的一双清瞳快速充血,哪怕此时秋风萧瑟,也丝毫吹不散她眸底的恨意。
苏寄雪就那样步步生莲的走进了灵堂里,也不上香。
她来,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苏家人向来自负,苏寄雪更是傲人,哪怕杀人的是她苏家,苏寄雪也不会有任何的作为。
她的目光,就那样清冷的落在了金子卿的身上——她今日之所以来金家,是为了替自己的父亲和姑姐看一看,金家的反骨。
在苏家眼中,金家一直是他们唾手可得的助力。
可如今看来,这个助力已出现了偏颇,所以,他们要出手,将这个助力的给掰回来。
金明俞因何而死,金家人心照不宣,如今看到了苏寄雪,金老夫人的面色隐约里也透着几层不好看。
只是,那些不好看都隐在了暗处,并没有声张出来。
金明珠是金家的明珠,是被捧在掌心里长大的娇女。
可如今,当金明珠的目光看向苏寄雪以后,她居然生出了一丝自卑来……
金明珠有些不甘。
她咬牙,本想从金子卿那里找些平衡,却发现金子卿身上的光辉竟然隐约的,在与苏寄雪相争。
苏寄雪既然是来吊唁的,便也跟着说了几句客套话:“金家骤然丧子,苏家作为亲家,也为此感到而感到惋惜。”
“苏家是该惋惜。我二哥死于苏家名下的醉仙居,自然也对醉仙居的生意产生了影响。”金子卿叹下一口气,“那醉仙居的掌柜着实可恶,居然会因为一场小小的债务就把一个大活人给杀了。不过苏家向来赏罚分明,那样恶劣的掌柜,定然也会严惩不贷。”
金子卿长叹一声,明面上在说醉仙居可恨,实际上却在讲苏家狠毒。
苏寄雪自然也听得出她言语里的挑衅,便跟着笑了笑:“世人皆道,百因必有果。”
如果不是因为金子卿算计,导致金明俞身负巨额外债,他又怎会因此而丧命?
金子卿笑而点头:“都说商人重利,子卿受教了。”
苏寄雪前脚刚走,门口的小厮便跟着通报了句:“长乐郡主到——”
金家众人纷纷把目光从苏寄雪的身上收了回来,跟着又看向了门口。
就见长乐郡主凤天歌正和白丞相之女白渺渺,一起往里面走。
金家人赶忙迎了上去:“见过长乐郡主。”
虽然金家和凤天歌并不对付,但好歹凤天歌也是实打实的郡主和皇亲国戚,自然值得金家众人一同拜见。
凤天歌先是虚扶了一把老夫人,而后又跟金子卿道:“老夫人万不必行此大礼,子卿家里出了事儿,我们做朋友的,理应照顾。”
“我们去给二公子上柱香吧。”白渺渺跟着建议。姐妹二人一同走进了灵堂里。
给金明俞上过香,凤天歌才跟着道:“我们来,一是为了吊唁二公子,二是来找子卿讲今年秋猎的事儿的。”
萧国每年中秋后,立冬前都会举行一场秋猎,用来庆贺秋收。
金子卿上辈子时,也是在此时参加过秋猎的。
不过当时,她被金明珠算计,马匹被下了药,整个人跌下了马,摔伤了腿,还偶然撞见了几个黑衣人,险些被那些人灭了口。
金子卿的神色略微晃了晃。
“萧国的秋猎没那么多规矩,各家的女眷都可以跟着同行,子卿今年头一遭来萧城,想来秋猎也是会跟着去参加的。”凤天歌跟在一旁笑道,“秋猎时总有女眷结伴而行,我们今次来,便是来邀请你一起的。”
金家虽然死了嫡子,但到底也没那么大的面子,能请来郡主和丞相之女吊唁。凤天歌与白渺渺是金子卿的挚友,她们此次能来,也多半是因为跟金子卿的交情,与她有旁的事儿要谈。
金子卿笑着应下:“却之不恭。”
“如此,便是说定了。”凤天歌笑着交代了句。
一旁,金明珠显得有些落魄。
曾经耀眼的明珠一朝蒙尘,受不得命途上的骤跌,金明珠将满腹的委屈都化作了极端的恨意。她的眸子暗暗瞥过沈霓岚,对着身旁的婢子道:“去沈家问一问,沈家最近有没有新人来。”沈霓裳既然隐瞒了身份打算蛰伏而出,那所有类似聚会的场所,都会成为她的目标。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更何况,沈霓裳对金子卿的恨意,可不比她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