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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嫉妒
今日,是御寒川的行刑之日。
因御寒川的关押之地死了个人,尊太后怀疑有反贼,可御寒川却果断否决,令尊太后更为起疑。见从御寒川的嘴里问不出任何东西,尊太后干脆放弃了审讯,直接杀一儆百,当众行刑。
御寒川行刑的日子里,白夜浮屠城内黑云压境,令人胆寒。
呼啸着的冷风吹起发鬓,金子卿不经意伸出手来将自己身上的长袍紧了紧。
御寒川孤身一人,长衣染血。他独身跪于空旷的祭坛,手脚皆被铁链所缠。耳边是铁链下垂的锒铛之声。金子卿咬牙紧握双拳,看着眼前的孤独的男人。
“今日哀家便是要让你们知道,哪怕是一族的王,若胆敢反抗哀家,必会遭到灭顶之灾!”
“来人,行刑!”
但见带着面具的奴婢手拿银勾,便是要直接洞穿御寒川的琵琶骨。金子卿心中一痛,想要阻止,却被身旁的人紧紧的拉住了手腕。
“陛下……”
“你想去救他?想告诉尊太后,那个侥幸逃脱的反贼是你?”
金子卿牙关紧咬。她低垂下头,紧抓着衣袖的手骨节泛白。萧楚河抓着金子卿的手一用力,她整个人便带进了那男人冰冷的怀里,他道:“卿美人,上一次偷偷去看过还不够?这一次还要再继续挑战朕的忍耐之心吗?”
金子卿一怔,缓缓的垂下眸子。
“嫔妾,不敢。”
金子卿她始终是萧国。和那祭台上的御寒川一样,是和这白夜浮屠城格格不入的异类。祭台上的风又烈了几重。御寒川的目光越过众人,看向被萧楚河护在怀里的金子卿。
曾几何时,她也曾像依偎在萧楚河怀里一样,依赖着自己?
只可惜,他没有做到当初的承诺,没有好好的护好那如珍宝般的女子。
卿卿啊,你是否对我失望了呢。
面具狰狞的刽子手上前,将银色的长钩嵌入御寒川的琵琶骨——剧烈的疼痛涌入四肢百骸,随着灵力倒行,御寒川的口中喷出鲜血,碎在金子卿的如星河般的眸子里。
琵琶骨被锁,是楚国人最重的刑法。
瞧着眼前哪怕疼痛入骨也不肯屈服任何的御寒川,金子卿被指甲划破掌心又因沁出了一层冷汗而疼得发慌。
尊太后是这萧楚两国里最无情的女人。
一旦她要灭杀谁,都一定会不择手段。与这样的她对垒的自己,金子卿只觉得前路里一片迷茫。
她悄声扫了眼身旁的萧楚河,前几日,金子卿为不被发现仓促逃走,却因不熟悉这边的路而误入了位于御寒川被关押的宫殿旁的长乐宫,遇见了曾在长乐宫中当差的宫女玉莹。
权妃生前早已对尊太后产生芥蒂,遂在刚生下萧楚河时便立刻派人用狸猫换太子之计将他送回了家中。权妃一直潜伏于萧国,后楚国先皇殒命,权妃被尊太后赐死,她的家族也遭灭顶之灾。
在敌国冒着生命危险潜伏,回来后,却遭了灭门,何其嘲讽?
因他身上的先皇血脉,和除他之外再无其他继承人的原因,萧楚河并没有被株连——权妃用最后的计谋保住了自己唯一的孩子。
就在那个坚毅果敢的女子所居住的宫殿里,金子卿发现了另外的秘密。
那座宫殿里,有一枚太阳家徽。
而那个标志属于萧国另一个姓权的世家。
那个世家,同样掌握着凤归的秘密。
这一切是否是巧合?
金子卿不敢猜测萧楚河的血脉,生怕这个秘密过于巨大。
倾城殿内,金子卿拿着本书兀自得看。星河在旁做陪,拿扇子替她扇风以消温度逐渐上涨而带来的烦闷。
倾城殿外无人守夜,以至萧楚河走进来时都无人反应,直到其立于身前,有些打瞌睡了的星河才反应过来,连忙跪下身去。
“正看什么这么入迷?”
“不过是些寻常的话本罢了。”金子卿怔愣得想要下跪,却见萧楚河一把便将其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