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奇怪的感觉大概是肋骨折断了吧。
大叔被踢飞了一米，仰面倒下。
在生死攸关的时刻，我选择的不是逃跑，而是战斗。
我的身体反应得不错，尽管我早已不再去练武，也放弃了每天和公园大爷练太极。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老手艺”吧，身体还记得。
当我略微逃避现实时，余光中看到大叔站了起来。
我想那一脚的威力应该不小，但他似乎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话说回来，我还穿着拖鞋呢。
果然那就是‘丧尸’吗？
那种死后复活，吃人或咬人以传播感染的丧尸？
想到这里，我放弃了继续思考。
现在想这些也得不出答案，毫无意义。
重要的是现在这一刻。
大叔想吃我，想杀我。
而我不想被吃掉，不想被杀死。
那么……
只能杀掉他！！！
我知道这想法有点荒谬，但也没办法。
即使宣扬博爱主义，但如果被吃掉也无济于事。
即使大叔不是丧尸，他试图咬我这一事实也不可否认。
而且他根本听不懂我说话。
啊，不过还是再试着喊一声吧。
万一以后上法庭，还能主张是正当防卫。
“杨大叔，请您住手吧，你不住手我要反击了喔。（敷衍地说）”
“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啊啊啊啊！！！”
“好吧，我明白了，混蛋！”
回应我的，是他一声吼叫，随即再次冲了过来。
刚才那一脚效果不大。
想到万一被咬到，我不敢冒险用拳头攻击。
如果通过唾液传播感染，一旦被咬到脸，那就是最糟糕的情况了。
得有武器，得找把武器。
我再次用前踢踹向冲过来的大叔。
大叔倒下了。
他没有做出任何闪避动作，看来他的智力已经低于动物了。
我转身跳进家里的院子，打开那里的一个简易仓库。
我看到母亲用的园艺工具，父亲的钓鱼工具。
我抓起一根用途不明的长木棒，转身用力向身后逼近的大叔打去。
正好击中了他的头顶。
大叔再次倒下。
但他还在动。
从那时起，开始了一个简单的重复动作。
大叔站起来。
我打他的头。
大叔倒下。
世界上最无意义的单调重复工作就这样开始了。
不知重复了多少次。
直到大叔倒在院子里发出最后一声响动，他的脸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在他抽搐了一下之后，彻底不再动了。
我也无力地坐在了院子里。
喘着粗气。
双手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木棒被大叔的血染得鲜红。
这次与前老板不同，这是我第一次带着杀意的暴力行为。
第一次杀人。
而且对象还是邻居。
压抑着强烈的呕吐感。
刚才还像发烧一样高涨的精神迅速冷却下来，肾上腺素，救了我一命。
我开始生出一丝罪恶感。
但全身的疲惫感更为强烈。
我从胸前口袋里拿出一直放着的烟，颤抖着点上火吸了一口。
虽然像第一次抽烟时那样呛咳了一下，但调整好状态后，我将胸腔充满了烟，随后猛烈地吐了出来。
那种味道仿佛渗透到了我的全身。
我觉得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这样美味的一口烟了。
“啊，只剩三根烟了……”
我的‘丧尸爆发’的第一天就这样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