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鱼油后，七月已经跑没影了。回到房间一看，七月正躺在床上打滚儿。
布偶猫真是太可爱了……
她想。
等等……她想起自己跟池栩文聊天的时候对方提到的布偶猫，看似很正常的话题……但是她根本没说过自己的猫是布偶，他是怎么能在各类品种中精准猜出的？
……简直匪夷所思。
“喵～”
她把鱼油喂给七月，到厨房做饭，吃完后给宋灵漫发信息。
明天周末，她打算带七月出去逛逛。
【灵漫：几点去？我去接你。】
【中午吧。】
早上谁也起不来。
【灵漫：你今天跟池栩文聊什么呢那么久？】
她什么时候……哦，放学在校门口的时候。不是，宋灵漫怎么知道的？
【没聊什么啊。】
【你咋知道的？】
宋灵漫没回，应该是去洗澡了。她给手机充电也去洗澡了。
浴室里水声潺潺，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作响。
*
深夜灯火通明，姜家老宅人声嘈杂。
姜可研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听她们聊天，兴致缺缺地看着这一群人。
又是为了什么联姻，姜老太太非要把她们叫回来。
烦死了。
她摸出手机疯狂打字吐槽。
“姐，你在干嘛？”姜可唯凑过来。
“关你什么事。”她没好气道。
“……”姜可唯碰了一鼻子灰，耷拉着脑袋：“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我想睡觉了。”
姜可研关掉手机，环视了一圈，不耐烦地回答：“不知道，问你奶奶去，烦死了一天天的非要搞这些没用的聚会！”
姜可唯：“……”
他不敢。
“注意形象，别乱说话。”有人拍了她一巴掌。
姜可研无所谓。
姜可唯拉着来人的手，小心翼翼地问：“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卫慧兰让他再等一会儿，然后就上楼了。
姜可研坐的烦了，起身离开。院子里，吊椅上坐着人，休闲区也有人，看到熟人后她硬是挤进去。
“出来干什么？”
姜可研没理他。
姜逸成给她倒了杯茶，也不再管她，继续和旁边的人说话。
几个大男人扎堆，说着她听不懂的话，包括顾衡玉，这人不去找姜雪见，反倒和姜逸成混在一起，简直是不成器。
——直到对方聊到顾子奕的家教老师。
她猛地打断他们：“你们刚刚是在说徐若瑶？”
“你认识？”姜逸成问。
她又想起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儿，一双熟悉的眼睛……一举一动都神似某个人。
“她是我们学校的。”她说。
“怪不得。”
顾衡玉没说什么，也不太感兴趣，见时间差不多了，给姜雪见打了电话。
“……”
“你们不觉得……”她开口。
“什么？”
想了想，她还是没问出口。
姜逸成继续跟旁边的人说话。
姜可研看着从里面出来的姜雪见，一瞬间……与不知名的人重合。
“可以回去了。”姜雪见说。
“好。”顾衡玉和她并排走。
“堂姐！”
姜可研忍不住叫住她。
姜雪见回头看她，笑着问：“可研，怎么了？”
她想问对方还在找姜清梨吗？
十年了。
整整十年。
如果姜清梨还活着，怎么会找不到呢？
最后她还是没能问出口。
……太残忍了。
姜清梨的失踪，是整个姜家不可言喻的痛苦，是姜雪见一家经久不愈的沉疴……更是钟云淑病痛的来源。
——是不能提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