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你们有何用?都给本王滚出去!”
“救个人都救不成?不是庸医是什么?”
屋子里的大夫都被赶了出去,平日里笑得像个狐狸一样的赫连晨然,哪里让人看到是可怕了?
但是,这些大夫此时,都紧紧避着那人,不多话只想着赶紧离开,生怕赫连晨然待会会迁怒众人。
榻上的人面色苍白,紧紧瞌着的眼睛,也不知道何时才会睁开来。
赫连晨然静静的在她榻边垂立了许久,那双眼睛暗沉得很,也不知道在思量什么,粉色的嘴唇,有几分泛白,是最近思量过多造成的。
“王爷。”
贾小顺的声音从门外进了来,赫连晨然颇有一些疲倦的闭了闭眼。
最后看向了榻间的人,吩咐如云如烟好生照顾苏然。
才抬步离开了屋子。
眸子漆黑的看了眼贾小顺,便道:“去书房谈。”
“是。”贾小顺刚一抬头,便看到赫连晨然已经走出老远。
摇了摇头,又看了眼身后安静得几乎没有生气的院落,忍不住低叹了口气,赶忙跟上赫连晨然的脚步。
书房。
赫连晨然的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在没人的时候,他才会是真正的自己,不苟言笑。
以前,他在皇上和众朝臣,更甚至于外人面前,都是带着一张假面。
笑。
只有笑,才会叫他觉得自己是掌控了所有局势,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是。
自从花灯会那一夜,他就知晓他错了。
并不是他觉得天下运筹在手,就能掌控一切。
天知道,在苏然替他挡刀,在苏然的血绽在了他的脸上,在苏然说出那句“你没事就好”的话时。
他有多害怕——
而这害怕也是一夕之间。
“王爷,这些都是那批刺客是苏府的证据,您是打算?”
里护卫拧着眉头,说:“王爷,只是这证据还不全面,只仅限于花灯会的那一批刺客,如果计划不完善的话,恐怕威胁不到苏家。”
“或许还会被他们反咬一口。”
里护卫担忧地说。
赫连晨然猛然站起身来,手里紧紧的捏着那份信函,里边装的,就是苏家的罪状。
“另外的呢?”
“苏家这些年做的事并不突出,小事暂且能找到,只是那些大事被那个老匹夫唔得太严实,处理的太干净,暂时没有找到蛛丝马迹。”
“至于当年的事——”
“现在还没有眉目。”
赫连晨然听着里护卫说的话,眼神带了几分淡然,随后便说:“你带着它,和我进宫。”
“王爷,您是打算?”
里护卫心里一惊,想要劝阻:“如今证据还不充足,如果我们贸然的将这东西呈上去的话,恐怕会被反咬一口。”
他知道王爷是因为夫人的事情心里伤心,可就算是再伤心也不能这般急功近利。
以前王爷都不会这般的——
“我不希望你违抗我的命令。”赫连晨然的眸光微微看了过来,叫里护卫顿时心里一悸。
“王爷——”
赫连晨然已经叫贾小顺准备好了马匹,见王爷已经跨上了马,里护卫拿起信函,也是硬着眉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