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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辛心中一紧，晁应龙说的这个妖怪，不是夜莺是谁？
“她呀， ”苏玉辛打起太极：“她没我厉害， 何况你都有我了，还惦记着别的小姑娘？”
晁应龙一脸色眯眯的笑容：“你别说， 你跟她全都要。我查了她的资料，这不是已经考了我们妖管处嘛， 怎么又不来第二场武试？”
苏玉辛想了想，把夜莺的事情告诉晁应龙，“因为她用来报名的那张身份证是假证，性别写的是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系统没识别出来，再考下去也没用，成绩根本不会记入档案。”
“不对吧？”晁应龙翘着二郎腿挠了挠脚脖子，把一边的电脑屏幕转了过来：“夜莺的准考证上写的清清楚楚，性别女。”
苏玉辛的嘴里快能塞下一个鸡蛋：“我以为她……”
老晁拍了拍苏玉辛的脑袋：“我看了那场比赛的监控，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被你逼的不得不用诈降的手段，你可真行。”
苏玉辛拍开晁应龙的手，真是的，给他发型都弄乱了，“我和夜莺聊过了，她现在只想学习音乐，不想为任何人效力……”
在这一瞬间，苏玉辛有了种错觉，他看到晁应龙的眼睛垂了下来，显出一副疲倦的神态，仿佛他已经是个垂垂老矣的人，但当苏玉辛眨了眼后，眼前的晁应龙又是那副老不正经的鲜活模样。
“能劝说劝说，不惜一切代价，最低要求是不为咱们妖管处效力，也不能被蛇族抢了，”晁应龙站起身送客：“小苏啊，你去给小风送包子吧，让我躺一会，老骨头实在遭不住了。”
苏玉辛一步三回头，但晁应龙已经拉开了转椅，从办公桌后边传来一句话：“把门带上，谁问起了就说我不在啊。”
他太需要休息了，从上个月得知天地交界出现裂缝后就没休息好，每天夜里往天地交界处跑一趟，幸好裂缝没有变大的迹象了。
此时的晁应龙已经进入凝魄期的末期，随时有面临天劫的危险。
若天劫来临的时候不对，妖管处立刻就会进入群龙无首的局面。更别提这场天劫，他只有一半的几率能平安度过。
风撷辰还没有一个人挑起妖管处的能力，要是他在此刻倒下，毕方与饕餮不提，仅仅是考试那天感受到的穷奇就能将妖界搞得天翻地覆。
他不能将穷奇的存在与自己的身体状况告诉任何人，在鬼节来临的前夕，这两个消息只会动摇军心，影响下一个重要的工作进展。
晁应龙伸出手，对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无力地笑了笑，喃喃自语道：“老骨头，加把劲啊。”
苏玉辛刚要敲风撷辰办公室的门，门却从里边自己打开了。
正好对上风撷辰的黑眼圈。
“你还没吃早饭吧，”苏玉辛提起手中的包子：“还剩两个，咱两一人一个？”
风撷辰正要给晁应龙交个文件，被苏玉辛拦了下来。
妖管处别的妖修为不足，看不出晁应龙的状态，他这个年龄至少在三千年往上走的大妖可是看的很清楚，若是没有神物作为庇护，晁应龙这场天劫恐怕凶多吉少。
晁应龙自己恐怕也很清楚，才会不辞一切代价，就为了夜莺这个令人意外的能力。刚才那一瞬间露出遮掩不下的疲态，正是他无意识间向苏玉辛流露出的求救信号。
苏玉辛安抚好了风撷辰，搬了个凳子乖乖坐在风撷辰身边，鼠标点开妖管处的官网，两人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等时间转到八点，7点59时风撷辰刷新了一下网页，鲜红的榜首跳入两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