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学习了编剧技艺,爱上主题摄影以后,我很少拿起笔来画素描和水彩了。
老爸和小弟不止一次劝我,说我的兴趣过于广泛,“今天爱摄影,明天爱表演,后天学唱歌,大后天设计时装,问我到底要做哪一行?”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们,“培养诸多兴趣是为了治病啊!”
唯一能包容我诸多兴趣的职业是写作!而老爸却不支持我,笑我异想天开,浪费青春。他不会明白,只有在写作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自己是一个活着的有趣灵魂。
妈到底是下了狠心,不管娃儿哭得多么惊天动地,她都无动于衷。不帮我照看娃儿也就罢了,还整天添乱。
她仍然坚持“撵我回婆家”,“砰砰砰”使劲关门,一开门就是一阵破口大骂,毫无一个母亲的样子。
老爸喝酒以后从不出现在娃儿面前。没有老爸帮忙抱孩子,做饭,一切我都要靠自己,喂奶,做饭,洗衣服,逗娃儿开心,哄娃睡觉,一天忙下来背驼腰疼双腿麻木,直到半夜三更,才有自己的空闲时间,可这时候,根本无瑕创作,只想倒头大睡。不等睡个半小时,闹铃响了,忙爬起来给娃儿换尿布,一晚上折腾三、四回。而隔壁的妈,呼呼大睡,雷打不动,她只是我的“室友”一样。
我不怨她对我冷,我习惯了她的傲慢,时刻提醒自己,“做一个令人讨厌的女人是多么悲哀啊!我才不要变成她的样子!”
妈变得嗜睡,懒惰,暴躁,破罐子破摔,近六十岁的人,活像一个十六岁的问题少女。
见她这样子,我时常反思,难道只有我跟何忠霆“复合”了,妈就能重新对生活充满热情?
从小到大,我若不答应她的要求,就是“不孝女”,压力之下,我渐渐有了委曲求全的心态。
一次次讨妈欢心,一次次让自己受罪,这样的恶性循环,我想要终结了。
“人各有命吧!”
从不信命的我,与妈在一起的岁月里,我渐渐相信了世上有“命运”这个说法。
我与妈,相克。
注定了我丧失母爱。
注定了妈丧失“真正的女儿”。我们维持“纸做的母女关系”。
曾读过一本书,叫做《必要的丧失》,书的主旨是讲“不破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