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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家后院不远处被冷阿牛开垦出了一块菜地,种子已下,李月兰也施了肥,冷凝霜每天都要担水去浇地。
她现在能很熟练地使用扁担,虽然辛苦了点,但能成功地尝试上辈子从来没碰过的新鲜玩意儿,也算是苦中作乐吧。
肩挑两桶水往菜地走,路过王木匠家的后墙,她隐隐听见里头传来一个嗲得让人直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阿牛哥,王大户这回从县里带回来几样首饰,其中有对银坠儿好漂亮,人家好想要,你买给人家好不好么,好不好么!”
冷阿牛被缠得没法,脸上装出不耐烦,语气里却带着虚荣,仿佛很享受这份艳福:“你这小浪蹄子,就知道计算老子,害老子成日被家里那个死婆娘聒噪!”
“阿牛哥,我不比你家那个恶婆娘惹人疼。你不来心疼我,难道还去心疼你家那个丑婆娘不成。”
“是是是,哥哥最心疼你,你这小妖精,就会浪上人的火来。”冷阿牛被她娇嗔的模样勾得心猿意马,上来就要搂抱。
姜三娘却咯咯一笑,推开他,暧昧地笑道:“等你干完了活儿,我再好好帮你泻火。”
大概是因为村尾只有冷家和王木匠家,两家距离又远,所以院里那两个人并无顾忌。淫浪的对话入耳,冷凝霜一阵错愕。
顺小路绕到王木匠家门前,她顺着柴门间的缝隙遥遥地望过去,冷阿牛正在帮姜三娘家劈柴,姜三娘则翘着脚坐在院子里,一边做针线,一边时不时看冷阿牛一眼,然后嫣然一笑。只要没木工活上门,王木匠肯定会在村头跟几个闲汉赌钱吃酒,即使村子再穷,这种非法乐子还是有的。
冷凝霜愕然无语,她实在想对冷阿牛说,就算你想向漂亮的小媳妇献殷勤,至少把家里的柴先劈了。家里那么多活儿不干,却跑来别人家勤勤恳恳得像头驴,你脑子进水了吧。
有时候男人也是一种可悲的生物,看姜三娘轻浮的媚眼,就知道那女人在玩他。冷凝霜这回终于明白了,李月兰说家里的银子不翼而飞是真的,那些钱八成被冷阿牛拿去讨好野女人了。
还真是色令智昏呐,冷凝霜怜悯地摇摇头,决定不趟这趟浑水。被美色迷昏了头的男人她管不了,还是让他媳妇操心去吧。至于家里的柴,既然冷阿牛不劈,让李月兰去劈好了,她很柔弱,做不了那么重的活儿。
趁里面的人没发现,她迅速担水离开,来到一棵古樟树下,卸了扁担刚想歇口气,不远处又一声娇滴婉转传入耳朵:
“白兄弟,你怎么要找那个扫把星,她不吉利的,这个村子里每个人见了她都躲。离她太近,万一沾上了晦气,倒霉的是自己!”
“王姑娘,你这话说得太过分了!”气愤的反驳声,好耳熟。
循声望去,侧前方十几米的小山坡上,一个少女正拦在一名白衣少年面前,竟然是王宝珠和白兔。
她讶然无语,直接挑起扁担,转身就走。对于王宝珠,她并不想过多接触,那丫头坏心眼太多,和她打交道没好处又麻烦。
王宝珠过去一直很喜欢王高,最初王高的冲喜对象也是王宝珠,因为村长娘子不满意冷二妞父母双亡,认为不吉利,不适合做冲喜对象。可因为王高的坚持,王宝珠最终被退亲。
王宝珠自恃美貌,是个“心比天高”的类型,不甘未婚夫被抢,曾约冷二妞出来“单挑”。本来是想将冷二妞推下山坡,不摔死也摔残,毁了这桩婚事,可也不知怎么搞的,最终掉下去的却是她自己。她命大没摔死,被救上来后一直指责冷二妞推她,懦弱的冷二妞百口莫辩,这事最终被王高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