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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依进入室内,却见秦无忧正坐在窗子底下的软榻上脸颊红肿双眼红肿神情木然地收拾着雪团的衣物。眸光落在她明显肿高的脸上,阿依心脏一刺。
见她进来,秦无忧虽面容惨淡,却能莞尔一笑,恍若被东风摧残得狼藉的幽沽百合。
“我想析产分居。”在阿依坐下来时,秦无忧开口便说了这句。▲思▲兔▲在▲線▲閱▲讀▲
阿依愣了愣,紧接着一颗心沉了下来。她明白秦无忧的意思,秦无忧是想和离却为了孩子不得不选择分居。
大齐国律法里解除夫妻关系的形式分为三种:休妻、和离、分居。休妻是男人提出的,以妻子犯了七出之条为由;和离与分居则通常是由女人提出,和离是和平友好地解除双方的夫妻关系,从此嫁娶两不相干;析产分居的情形则更多一些,通常是因为女子无法带走孩子,为了孩子所以选择了维持表面夫妻关系的析产分居。
析产分居,顾名思义,划清财产之后分居,女方可以带着嫁妆和孩子另择住处搬离,孩子仍旧是男方家的,一切决定都要听男方家的,只是可以给女方抚养,女方不得再婚嫁也不能再动用婆家的银钱,却可以不履行夫妻义务。这分明是不平等条约,然而许多女人放不下孩子又无法再继续痛苦的婚姻,到最后不得不选择接受这项不平等条约。
虽说析产分居之后孩子的花费仍旧由夫家出,但夫家同意析产分居时所带走的孩子通常为不受重视的女孩子,到最后恐怕还是要由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抚养。
秦无忧选择了这样一条路。
“你想好了?”阿依想确认地问。
秦无忧坚定地点点头,对她说:“只是这桩婚事是由皇上赐婚,我怕……”
阿依低垂下头,沉吟了片刻,杏眸中暗芒一闪,再抬起头时对着她粲然一笑:“无妨,交给我。”顿了顿。又道,“你先带雪团去护国侯府,东西不用带太多。回头再来取。”
“我已经收拾好了。”秦无忧握着软榻上的两只包袱,微苦地笑说。
阿依望着她勉强微笑的样子。心里不好受却没说什么,丫鬟也没多带,只带了顾妈妈、柳叶和薄荷,奶娘也没要,由顾妈妈抱着雪团,因为压根没人关注秦无忧和雪团的去向,一行人顺利出了公孙府。
阿依将秦无忧和孩子安顿在秦宣的院子里,秦宣被秦无忧的模样吓了一跳。得知真相拍案而起,挺着还没发育全的小身板就要冲出去找公孙霖算账,被阿依赶回去念书了。
秦无忧大概在公孙府过于神经紧绷,因而异常疲累,才安顿好便搂着雪团睡着了。阿依从薄荷口中得知公孙霖昨夜和秦无忧吵了一架之后彻夜未归,心中越发恼火,着人去查找公孙霖的下落,很快便得到了回音,公孙霖此时正在秀春楼内喝花酒。
得知这个消息的阿依一张发绿的小脸彻底青了!
……
秀春楼。
燕妈妈满脸悲催地看着秦大夫带着二十来个壮汉气势汹汹地杀到秀春楼门口,迎上来讪讪地道:
“秦大夫。你这是……”
阿依望向她,顿了顿,嫣然一笑:“我来找公孙霖。”
……这笑得怎么这么毛骨悚然。这架势不像是来找人倒像是来揍人的!
“公孙大人在三楼,”燕妈妈一边无可奈何地在前面带路,一边讪讪地小声说,“秦大夫……别闹得太大了让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