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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道,“反正就是和离了,掌柜自己提出来的,姑爷能怎么办?”
“哎,怎么会这样!”丁字和眉头皱的紧紧的,“那师父以后怎么好嫁人呢?师父还年轻啊,总不能就这样了。”
他的心情坏到了极致,本来兴高采烈说开铺子,可却听到沈月华和离的消息,他不能想象她以后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生活。
玉珠哼了一声,“你们这些人,谁说……”她压低声音,“谁说不能生孩子就不好嫁人了?掌柜以后肯定还会遇到更好的,不会介意这些的。”
其实她底气也不足,世上有几个男人受得了妻子生不出孩子的?
“但愿如此了。”丁字和重重叹了口气。
他回去收拾了一下衣物,便住了进来。
沈月华的院子是二进的,他住在第一进的东厢房。
过了两日,丁字和便去忙装修的事情了,只在晚上才回来。
眼见就要到中元节,沈月华还是去了一趟县里。
其实每年的清明,中元,她都会去,因为这时候,铺子总是最忙的,现在少了丁字和,压力更是大了些。
“师父。”吴中见到她,忙道,“贺公子来了。”
沈月华往里一看,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面容英俊的男人也正朝她看过来。
这是纸扎铺的一位常客了,不,不能说是常客,他只在清明,中元节之前来,对于他的情况,沈月华只知道,他来自京城,姓贺,他的妻子去世了,且这男人气质出众,出手大方,当是生于大户人家。
这次,他肯定还是来定制他亡妻最喜欢的牡丹园,他的亡妻是在中元节去世的,马上就要到她的忌日了。
☆、故事
贺公子再一次见到了沈月华。
距离上一回,已经过去了四个多月。
他看了沈月华一眼,觉得她好似清瘦不少。
沈月华邀他去里间。
“贺公子请坐。”她给他倒上一盏茶,“还是牡丹园么?”
“嗯。”贺公子点点头。
沈月华道,“我会在中元节前做好的。”
贺公子又“嗯”了一声。
他为人寡言少语,有些清冷,沈月华记得当年第一次看到他,面容憔悴,眼窝深陷,看起来好像一具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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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的妻子刚刚去世一年,他亲自来寻纸扎冥器。
沈月华当初也是才开铺子没多久,问他要什么。
他说要花,牡丹花。
一眨眼,已经五年过去了。
除了大前年,每一年,他都会亲自过来。
沈月华常常想,作为他的妻子,一定是很幸福的,他也一定很爱她。
所以她做牡丹花时,格外的用心。
若不是近看,谁都不能分辨出这些花的真假。
最后,她把各色纸花放在竹子编就的迷你园林里,四周还装饰了亭台,假山,树木,可说精致绝伦。
就这样,她留住了纸扎铺的第一个大客户,贺公子。
贺公子付了定金,站起来告辞。
玉珠正被姜法慧拉住说话。
沈月华和离之后,王氏来找姜法慧的母亲梁氏诉苦,姜法慧便知道了,她想问问玉珠,因为她实在不想相信。
“当然是真的,和离书都送来了,按了官府大印的。”玉珠叹一声,“掌柜是真的跟姑爷和离了。”
“啊,怎么会这样呢!”姜法慧一直都觉得王氏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没想到是真的,她唏嘘一声,“那师父如何是好呢,和离了,可不容易再嫁的。”
贺公子脚步一顿。
他自小习武,耳目敏锐,这二人的对话,他听到了大半。
沈月华居然和离了?
可她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和离的样子。
她不伤心么?
贺公子微微皱起眉。
但他也没有继续停留,大踏步的往前走了。
沈月华从屋里出来,叫伙计把材料准备好,她要开始动手做牡丹园。
“要不,让我来罢?”姜法慧心疼她,主动请缨。
沈月华摇摇头,“你还有别的要忙,哪里有空,我做就行了。”
姜法慧道,“我现在正好得空,这几年看你做,我也早就熟悉了。”
沈月华却再次拒绝。
姜法慧不知道她始终坚持要亲力亲为的原因,很是想不明白。
其实沈月华是为报答贺公子。
自从她做了牡丹园后,过不了几个月便接了几单京城的生意,都是大户人家的,可那会儿纸扎铺没开多久,名声怎么也不可能传到京城去,而贺公子却是住在京城的。
所以沈月华猜想,肯定是因为贺公子,那些人才知道了她的纸扎铺,她才会有这样的机会。
那几单生意最终让她度过了起初的难关,乃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