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虽然理智上知道不该乱看，还是忍不住往他身上瞟了几眼。
露出的背上还有几道暧昧的红印。像是抓痕。
这么激烈的吗。
等祁燃洗漱完出来，迎接他的就又是那个复杂眼神。
还带着点未雨绸缪的担忧，像在发愁他身体被掏空。
靠自家哥哥的自制力可能是不行了。周舟觉得要旁敲侧击下另一位，清了清嗓子，“医生说——”
纪寒景被他吸引了注意，放下手机目光移到他身上。
“……医生说每天早上要吃一只苹果。”
祁燃眼疾手快地拿起茶几上果盘里的苹果塞进他嘴里，让他把剩下的话咽下去，自己也拿起一只啃了一口。意有所指地暗示他小心说话，“为了健康嘛，我知道。我自己会注意的不用提醒我了。”
周舟默默地把苹果吃完了。
纪寒景挑了下眉，扯过睡袍披上，下床来也拿了只苹果啃，顺便问他们今天开工是什么时候。
听完有点可惜。如果再晚两个小时，其实可以一起去文枝。
“要不我下午还是去找你吧？”
前一晚的热情再回想起来还是让人心痒痒，纪寒景语气撩拨，“我去你家里等着你啊。”
你等什么等，“不要。”
祁燃当着小助理的面义正言辞地拒绝，一脸正气地教育他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要各自专心工作别一天天脑子里只想那么点事儿。
就差说“我今天不想见到你”来表明自己并不是那么沉迷不可描述的行为，纵欲过度的那种人。
起码……隔几天。
下次再纵。
纪寒景叹了口气。心里惋惜，但还是点头说好。
说要的是你，不要的也是你。
哥哥随意。我可以我都可以。
然而这天到了文枝，祁燃临时接到消息，主办方因故鸽了他的商业活动。
仿佛被一口奶中，他恍惚间都觉得怕不是纪寒景搞颜色遭拒心生不满，故意搞事把活动给搅黄了。
玩笑归玩笑。商演取消他平白多了一天假期，就还是回了自己家，顺便拿两身换洗衣服。
进小区后依旧要路过文具店，木森看到他也一如既往地过来打招呼。
但他还记得上次带纪寒景回来时路过这里的对话，还有自己被嫌弃迟钝的情形。想到男朋友的介意，便也下意识地有了避嫌的心思。
招呼还是一样的打，但没再停留了。听他说店里有上新，也只是点头笑着说回头有空来看，脚步没有放缓。显然只是客套地说说而已。
木森似乎察觉出什么，招呼他时一贯的热情笑容减淡了些，失落地收回了目光。也没有再追着他不放。
祁燃顺路去便利店买了喝的带回去。出店门时被一个带着棒球帽的男人撞了下肩膀。也没多留意，说声抱歉后就径直离开了。
今天是休息日，这时候小区里还挺多老人带着孙子孙女在儿童区玩儿。欢声笑语也让人心情愉快，他路过时就停下脚步多看了一会儿。
余光不经意地一瞥，发现刚刚撞到他那个男人也在。似乎有意无意地在打量他。
祁燃心里警惕起来。再抬脚往家里走时，就留心了身后的动静。
果然还跟着。
他无法从信息素分辨对方是什么性征，是beta或omega还好，如果是alpha或许会很难对付。就没立刻回家，在小区里兜了几个圈子。走得都累了，再也没见身后有人跟着，才放下心回家。
电梯上行，到达时叮的一声打开。祁燃拎着饮料走到家门口，视线被地上那一大束玫瑰吸引。
火红的玫瑰花束，怒放到烂漫。像已经被从枝头剪下许久，边缘甚至开得泛黄卷皱。不太新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