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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缤纷的烟火,在漆黑的天际盛开,如金菊怒放,似火树狂舞,拼尽全力,只为这一刻的灿烂,刹那间风华正茂,又转瞬落地成尘。
酒楼的露台上,白衣胜雪的公子悠闲地坐在桌前。
头顶响起空气被划破的声音。
他抬眼,露出温润亲和的笑容,“主公来了?您许久都不召唤在下,是否还在因北崮山之事而耿耿于怀?”
来人在玉质栏杆之上停驻,一如既往的赭袍笼罩,周身环绕着浓浓的孤寂感,他沉默了许久,才严肃地开口说道,“下次不许再自作主张。”
白衣公子挑了挑眉,往日,主公给他诸番特权,由着他任意而为,如今,却说出了这般警示的话,是要开始回收他的权力了吗?
他站起身,端平衣袖,恭敬地行了一礼,“是。”
而后,又拿起桌上的酒壶,斟满美酒,举觞相敬,“此番是在下思虑不周,万望主公海涵。”
赭袍人的眸光闪了闪,虽两人名义上是主臣,但对方很少会如此郑重其事的施礼请罪。他大步走上前,并指点向酒杯,甘醇的清注被内力激起,扬向半空,而后一滴不漏地落入口中。
喝了他的酒,相当于承了他的情,原宥了他的过。
白衣公子轻浅一笑,“您今日肯抽身来见,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吧?”
“那人的眼线除掉了吗?”
一股杀意迸现。
“主公放心。”他胸有成竹。
赭袍人问,“你已经知道是谁,为何迟迟不动手呢?”
“尚未完全确定~”白衣公子笑答,其实确不确定只是一个借口,他更想借此做做文章。
“你记住,从今天起,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赭袍人喝道。
冰凉的月光洒在他脸上,给男人冷酷的五官镀上了一层幽幽的光芒。
白衣公子皱了皱眉,却没有解释,亦或是他明白,主公根本无法被劝服,只说,“遵令。”
赭袍人满意颌首,末了,他想起了什么,“办完事就快回南昭,此处毕竟是瑨国王都,你留在这里不安全。”
“好。”白衣公子点点头。
见对方要走,他赶紧开口,“主公,据可靠消息,那件事……恐怕要成真了!”
赭袍人的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相信长老们已经替本座备好礼物,前往庆贺了吧?”
“两族积怨百年,仇恨甚深,虽然我已向几位长老陈明利害,但他们仍不愿意放弃这次机会。然而,目标恐怕并不是他们所想象的那么好对付的。”白衣公子不赞同地摇头。
赭袍人冷漠地哼了一声,“不必管束,大不了,等他们溃败而归,本座再动手就是了……”
纪元1621年岁初,珉帝携后归于仙山修行,帝无子,故着珵亲王世子秦寰昱接任皇位,改国号为晟,史称大晟帝。
农历正月初九,大晟帝登坛祭天,突现数百歹人,着暗红色法袍,绣火纹,其出手诡异,招数狠辣,禁卫军死伤数众,帝震怒,命彻查之。
虽然晟国人心惶惶,但郡主府却还是如同往日一般平静。
正值元宵佳节,小厮们四处走动着,清扫燃放了数日的烟花,或者在墙角屋檐悬挂接下来要用到的大红灯笼。
院落的西边,有一间独立的练功厅,男子身着束腰劲装,他表情严肃,仗剑而立,提气于胸,倏然,如早春萌芽般蓬发直冲,眨眼之间,已是数个身法,厅中只见剑锋闪现,冷光夺目。
“噔噔噔~”
欢快的脚步声传来。
“天奇,大过年的,你怎么又在练武呀?”初阳手里端着个小盘子,她歪歪脑袋,在男人剑气的外围停下,埋怨道,“从早上就不见你的人影,你该不是躲在这儿练了一晌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