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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砰地一声巨响，书房门被狠狠摔上。
管家是听到这声响才回过神的。
二楼，书房门紧闭。
管家有些不安，想了想，还是给小李打了个电话。
费城的助理——李昊，正头疼着，看到管家的来电，以为是出了什么，神经都绷紧了。
听到是问发生了什么事。
李昊犹豫了一下，把今天的事说了一下。最后委婉的征询了一下管家的意见。
管家也有点懵，费城的心思他从来都没猜对过，在某种程度上，他甚至都没李昊对费城了解的多。
但他以过来人的经验对李昊说：“找人不要停，民政局那边先打个招呼。”
李昊也是这么打算的，之所以问管家，是因为……这段时间被费城阴晴不定的情绪搞的有点怂。
可过来人的经验这次也没用了。
费城进了书房就没再出来。
一直到了晚上，李昊才在紧张惶惶中接到费城的电话。
书房里，费城看着面前的离婚协议书，许是盯的时间太久了，视线竟有些模糊，他眨了眨眼，这才发觉，眼睛酸涩的厉害，竟让他有落泪的冲动，他抬手撑在眼角，视线却依然没有从离婚协议书上离开。
“找人有线索了吗？”他问。
李昊原本接到电话就就紧张，电话接通后费城又一直不说话，他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猛的听到费城的问话，差点跪了，说：“没。”
没有线索。
找了一年多。
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费城觉得就算姜陶陶要散心，一年多也该差不多了，可居然还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刚开始的时候，他会烦躁，现在心情出奇的平静。
平静的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正常。
他伸手，翻开了压在离婚协议书上的结婚证。
结婚证上俩人的合照特别可笑。
是从爷爷过寿时一大家子亲朋好友的合照上裁下来了。
照片上的姜陶陶笑的很腼腆，但是也很开心，眼睛眯成了两条线，齐耳的短发，穿着红毛衣，像个学生妹……
哦，就是个学生妹。
照片上的姜陶陶那时才上高一。
话不多，每天见到他也不怎么说话，还经常躲着他，有一段时间他都以为姜陶陶讨厌他。
他现在才明白当时她的心情。
因爱故生怖。
和他想知道又不敢知道她的消息一样。
今天是他第一次主动开口问。
突然到李昊都没来得及惊讶。
费城淡淡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李昊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很茫然，嗯……是什么意思？
费城挂了电话，伸手去开桌上的台灯，不小心碰到桌上的琉璃摆件，夹缝里突然闪了一下，很短暂的一闪，费城眉心微蹙，把摆件挪开，在夹缝里，看到了一枚戒指……
费城没有一点儿印象，不明白自己书房怎么会有一枚钻戒。
那是一款很简单的男士钻戒。
费城开了灯，灯光下，他看到戒指内侧刻了三个字母。
JTT
姜陶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