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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简直找打!”九知眉毛一挑抄起竹玉杖就向他劈过去,陶吴嬉笑着避开,对朝良说道:“你瞧,她这样多年了,还是这么个性子,改也改不了,所以才吃了这么多亏。”
朝良抬起手来替九知将被闹得有些垮落的面纱戴好,端详片刻后,淡淡道:“她怕是无论吃多少亏也长不了记性。”
九知正想顶一句,又听他说道:“无妨,有我就好。”
他这句话深意十足,九知想也不敢想,陶吴在旁边啧得忒烦人,她便剜了陶吴一眼,又对朝良说道:“少与我油嘴滑舌,要走快走。”
说完她转身就走。
陶吴在身后对朝良说:“你看她这德行,我瞧你还是任重而道远啊。”
朝良的话隐约随着风飘进了她耳朵里,像春日缠绵的日光,撩得耳廓发痒,朝良说:“不急,我与她来日方长。”
经年未来过这里,巫山照旧还是郁郁葱葱灵气充沛的模样。
九知到底还是有些心虚,只跟着陶吴和朝良在他们后面走,朝良突然顿住了步子,她也及时刹住了脚,朝良回过头来有些遗憾地看了看她,九知摸着头不知道他在遗憾什么,那边陶吴就嗷地一声叫了出来。
“怎么了?”九知冲过去,陶吴捂着手背在那里嚎,九知抬手就朝他脑袋拍去:“够了啊,装什么呢?当年全身骨头都断了也没见你嚎成这模样,越活越回去了?”
陶吴白了她一眼:“你懂什么,我这叫懂得心疼自己了。”
他自从与稚英在一起后说的话大多都让九知感到恶寒,朝良走上来问:“是碰到结界了?”
陶吴道:“噫!朝良你早就发现了?怎么不告诉我?”
他这才把捂着的手摊了出来,手背上一大块的皮肉都被灼得外焦里嫩,隐隐能看到白骨,九知有些心痛地道:“可惜了,你全身也就这双手最好看,就这么毁了。”
陶吴不服气的说道:“爷想当年也是八荒赫赫有名的俊俏少年郎,别的不说,就那横琴上仙也曾追求过我,我当时唷,看都没看一眼!”
九知狐疑地看着他:“那横琴上仙分明是个男上仙!他为什么会追求你!”
“这个……”
陶吴抹了一把汗,干笑道:“这个……小孩子家家就不必知道了……”
九知顶不愿意被人称作是小孩,一下就将脸拉了下来:“你说谁小孩儿呢?”
纵然她这三千来岁的年头,与天地初开便蕴育而生的陶吴相比,确然是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