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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1 / 1)

的四个字,即芳被噎得瞠目结舌,片刻后才干笑道:“好,不提便不提,你同我发什么火?真是小气,要知道破军能回来,我可是极为高兴的!”又觉得这句话并不能够体现自己对破军回来的期待之情,她又握拳添了一句:“简直海枯石烂,生死不渝!”

朝良冷然看她一眼,即芳嘿笑了声,摸着秀美的鼻尖,暗搓搓地凑近了他,低声问道:“你说破军的死劫你自有法子,是个什么样的法子?咦咦,你别这样盯着我,我不过是诚心诚意地请教罢了,你知道我这人,最大的优点便是好学。”

朝良面色却未变过:“我为何要告诉你?”

即芳右手握拳在左掌心一敲:“你不愿说?那便是不方便让我知道了,这替破军渡劫有什么是不方便让我知道的呢,大家都认识这般久了,这样遮遮掩掩的,你果然不如破军利索爽快!”见朝良面色不愉,即芳在幻境中寂寞久了,好不容易寻得了一些八卦可以探究,便厚着脸皮继续漫天胡扯:“那么便让本君揣测一番,这里面究竟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呢?”

她突然弯起了眼,斜着瞥了瞥朝良,那张精致的皮相露出这般猥琐的神情,实在是暴殄天物,朝良却在她咄咄逼人的目光中眼观鼻鼻观心,径自打坐调息起来,即芳嬉笑着道:“莫不是你想要与破军双修渡劫?”

这是即芳瞎扯的一句,连她自己都不信,朝良却缓缓睁开了眼,似是斟酌考量般⑧

说到底杀了白玉爹娘的还是自己,纵使那时自己入了魔,但这终究是事实,并不是能用入魔这种借口来推脱掉的,好在还能弥补,好在还能挽回,这弥补的道路虽然阻且长,但她连死都不曾怕,这区区艰险,倒也算不上什么了。

她正这样想着,未曾注意到已经近了朝良的屋邸,里面有悦耳动听的声音传出来,显而易见是一位女仙,朝良为何会与一位女仙共处一室,九知很自然而然地便想歪了。这种墙角听了也是有伤风化,她正想着走远避一避,却听到那女仙义正言辞地说些什么,听起来并非是闺房逗趣,她脚下的步子一顿,便有那么几句话伴着细雨飘入了她耳内。

什么破军,什么离天阵,什么双修,九知面上断持着很正经的神色,心里却已经烧开的水般沸腾,她觉得她似乎是知道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事情。对八卦感兴趣大抵是女性的天性,九知自然不例外,她还是个懵懵懂懂未经人事的黄花狐狸,双修什么的实在是令她感到羞涩,她按捺住心中的八卦之情,很诚恳地对朝良说道:“听说朝良君受伤了,来看看。”她又将他打量了一番,继续道:“但现下瞧着朝良君的模样是没什么大碍,且似乎在商量大事,那二位神君慢慢商量,九知便不扰了。”

未被心魔侵蚀时候的她还是很懂得礼数的,她向着室内躬了躬身,准备撑着伞离去,朝良却突然探出手来捉住了她衣袖,她愕然回头,朝良的半个身子都已经从窗口探了出来。

他未曾束发,细雨落在他发顶,便如同撒上一层糖霜,九知回身后上前两步将他纳入了伞底,仰起脸来莫名看向他:“朝良君这是做什么?本就有伤在身,淋了雨受凉可怎么是好?”

朝良眼底的情绪像是最浓重的墨,混杂着白梅香,让她心悸,她觉得喉咙有些干,喉间不由自主地滚了一下,四周不知为何静得离奇,让这声吞咽显得尤为清晰。屋内坐着的即芳本是在坐着喝茶顺带看这二人如何演一出久别重逢的戏,一听这声儿便扑哧笑了出来,她拿起袖子擦去嘴角的茶渍,一边笑一边说道:“她这是觉得朝良你秀色可餐啊……”

说着便将手揣进了袖里,向九知道:“在外边儿站着做什么,不冷么?进来罢,让我好好瞧瞧你。”

九知偏头看向朝良,朝良也放开了她的衣袖,不知为何神色竟褪去了冰冷,显得格外柔和,他对她点点头:“进来吧。”

九知从前面绕进了屋内,朝良房间的布置十分简洁,乌木桌前坐着方才说话的那位女仙,见九知进来,很愉悦地对她招了招手:“破……泼天大雨的,一路可淋着雨了,过来坐过来坐。”

朝良正从窗边踱了过来,不咸不淡地看了即芳一眼:“若我没记错的话,这里不是少阳府。”

即芳将招得像小扇子般的手停住,干笑了一声,小声嘟囔:“小气。”

九知将伞收了立在门边后走了过去,青衣的即芳热气腾腾的目光让她有些招架不住,那目光中似是饱含了无限的深情以及思念,隆重得令九知不敢逼视。朝良在一旁端起茶壶来给九知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