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她眼眶涨红,也不知道是手上的伤痕在痛,还是惊慌的心在痛,她咬紧牙关不肯发出声音。
绿间见她难受,捧起她的手轻轻对着伤口吹气来缓解她的疼痛,他把止血贴小心翼翼地粘在伤口上后,依旧不肯松开她的手。
“你就那么不待见我。先是转学到诚凛,再是现在一看见我便想逃。”
见她垂头不肯看他,绿间也是有火气的,他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仰起脸看他,对上她害怕的眼神过后,他的心便揪痛。
“为什么不说话,你平时不是很多话说的。”
麻生芽月不敢看他幽深愠怒的目光,她想别过脸可脸被他的手钳住,动弹不得。
绿间认栽了,松开手,他打横抱起坐在地面的麻生芽月,突然被凌空抱起的麻生芽月反射性地圈住他的脖子,眼睛圆溜溜地看着他。
“放心,我只是送你回家。”
麻生想开口说不用,却被他狠瞪一眼,打断她接下来拒绝的话语,他冷声:“既然刚刚选择不说话,这时候也就别开口。”
她闭上了唇不语,执拗不过他的,只好闻着他身上的清香和校园内的樱花味,静静地任由地抱着走。
绿间抱着芽月走到在等他的高尾和成面前。
高尾和成的眼睛唰一下地八卦亮起来,“小真酱,来海常还顺便拐带女同学?”
绿间真太郎开口辩解:“不是拐带,她是我绿间真太郎的女朋友。”
高尾和成撑大眼睛,怀里的麻生芽月同样惊悚地把眼睛睁大,他们俩还没分手的吗?
高尾似乎能擦觉他们之间浓厚的奇怪气氛,便把话题转一转,“哟,这不是我刚刚辛辛苦苦载过来的女同学吗?”
麻生芽月不好意思看他,她也想不到这板车居然是绿间真太郎的,一想到他高大的身躯坐在里面,他这种恶趣味居然能让她心底想笑。
早已做惯任何奇异事情的绿间真太郎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他抱着麻生芽月坐到板车上,他自己也坐上去,对车夫高尾和成说:“走了!”
“喂喂,我干嘛要载你们,我脚都快断了,不应该是你来踏的吗?”高尾和成对眼前的状况严重不满意。
绿间瞥他一眼,“你猜拳输了,就给我认命地踏车。”
磨牙的高尾和成发誓下次一定要猜赢,一猜赢就搬石头让他载!
就这样,公路上出现了回头率超级高的场景,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中分男咬牙切齿地踏着板车,板车上有个俊雅少年优雅地坐着,身旁还有一个垂着头的少女。
麻生芽月似乎能感觉那千千万万的目光都盯在他们身上,她其实很想跳车走人的,可手被他攥在手里。
“这样的事情没什么好在意别人的目光,反正你平时也经常做这种类型的事情。”绿间一脸坦然,对现在能握住她的手感到很高兴。
麻生芽月抬起脸,愤然嫉俗地瞧着他看。绿间被看得唇角微弯,只有他知道他发疯地想念她的所有。
高尾踏到一个街道拐角处,便直接瘫软在车上表示踏不动了。绿间跳下车,打横抱起少女往她家里走去,她家就在前面的街道。
安静不说话的麻生芽月能清晰地聆听到他胸膛的跳动,还能闻到他所用的柔顺剂洗衣服的清香味道。
她鼻翼泛酸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此刻她心乱如麻。
绿间特意放慢脚步,并不想放开怀中的人,可这种宁静的状况很快便被打破,绿间刹住脚步,看着站立在前方的人影。
椎名晨川担忧地小跑上前,“芽月,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