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知道父亲是想起秦怀了,也抬头看着墙上的画,沉默不语。
“今天晚上的事,你怎么看?”过了一会,秦殊又问。
“秦倾给他们留了面子,但是他们却不懂得把握,我看,这次收不了场了。”秦浩叹了口气。
“自作自受,前面种下因,才结下现在的果,要是他们别那么贪心,安守本分,他又怎么会亏了他们,可惜,他们得陇望蜀,倾丫头今天已经将事情摊开来,说的这么明白了,他们却仍旧深陷局中不能自拔。”秦殊也叹了口气。
“这事,也该有个了断了。一味的忍让,反而更让他们越走越黑。”秦浩说道。
秦殊听了秦浩的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眉宇间有着深深的无奈。
秦倾陪着秦欢跟吴文珠一起下楼,见秦殊跟秦浩都盯着一副画前发呆,忍不住打趣,“怎么了?看上这幅画了?要不要我让佣人拿下来,给秦教授你带回去慢慢欣赏?”
“秦倾!”秦欢不满的瞪了秦倾一眼,“你当我们是土匪强盗呢,好东西欣赏一下就可以,又不是一定要占为己有。”
“好好好,我说错了行吧?你赶紧给我回去,跟个老姑婆似的就知道碎碎念,真是服了你了。”秦倾不耐烦的皱眉赶人。
“你真是……”秦欢气的一跺脚,然后挽着吴文珠的胳膊说:“妈,我们快走吧,一点也不像再看到这个野蛮的家伙了。”
“你们两个真是,小时候就爱吵,现在都多大的人了,还吵,也不怕被人笑话。”吴文珠笑着打趣秦欢。
秦欢撒娇的撅了撅嘴巴。
“时间也不早了,你累了一晚上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我陪你去趟警局,把证据提交上去。”秦浩看了下时间说。
“你不会以为,他们真的会等到明天早上眼巴巴的看着我将证据提交给警察吧?”秦倾笑了笑,这个堂哥可真是憨厚单纯。
“那你的意思是……”秦浩的脸色凝重起来。
“晚上要不要留下来看场好戏?”秦倾调皮的说。
“他们真的会……他们怎么能……”秦浩还是不能接受秦倾的想法。
但是,他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发现父亲脸上一脸早就料到的底定,心里顿时紧张起来,“不行,我这就打电话叫保镖过来,你说的对,我不能离开,不然你一个人再厉害,也应对不了那么多人,我留下来陪你。”
“我说,你是不是有点太激动了?”秦倾看着紧张的秦浩顿觉好笑,但是同时又赶到窝心,她能感觉的出来,秦浩是真的在担心着她的。
“你别不当回事,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你也不想想最近这已经是多少条人命了?窦刚,窦晓晓,孙杨……”
“等等,你说,孙杨?”秦倾打断秦浩的碎碎念问道:“孙杨死了?”
“你不知道?”秦浩惊讶的看着秦倾。
“我还真不知道。”秦倾摇头,“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几天,死亡时间是……哦,你打擂台的那一晚上。”
“按理说,孙杨死了,孙家的人跟警察局的人应该来找我才对,为什么一个都没有?那天晚上,我可是见过孙杨的,而且还跟她发生冲突,打掉了他满口牙。”秦倾狐疑。
孙杨可是孙家独苗,他死了孙家会这么风平浪静没动静?再说了,她跟孙杨积怨已久,孙杨死了,这孙家人就算是知道不是她干的,也绝对会过来找点不痛快,这么安静,太不寻常了吧?
“那肯定是有人给你把事情压下去了。”秦浩猜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