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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乏了。”我暗叹,这媚 药果然厉害。
“乖……”
“宗旺,父皇还好吗?一日三餐吗?是否病了?”我闭着眼睛呢喃,像是在睡梦中问出来。
登时,完颜宗旺停止了所有索求,掐在我腰间的双掌猝然用力,“湮儿,此时此刻不是你挂念父皇的时候。”
他的声音硬邦邦的,该是生气了。
我继续闭着眼睛,耷拉着头。他拍拍我的脸,叫了两声,我顺势倒在他身上,装作睡着了。
我不能激怒他,只能让他以为我在睡梦中惦记着父皇。
由此可见,他不会应允我与父皇相见。
究竟要我怎样,他才会让我与父皇相见?
过了两日,他与我一道用膳,突然道:“你父皇想见你。”
我错愕地看着他,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答。
“湮儿,不想与你父皇相见吗?”
“想……可是我知道你不会应允的。”
“午后我带你去见他。”他继续用膳,好像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
“谢谢你。”我激动得泪水盈眶,
他“嗯”了一声,不显喜怒。
他终于答应让我与父皇见面,是否得益于那媚药?
半个时辰后,我随着完颜宗旺行往营寨西北处。巡视的金兵见到元帅,都恭敬地行礼,有的金兵看我一眼,却在元帅面前不敢放肆,仅仅是看一眼罢了。
作者题外话:湮儿终于见到父皇了,明日哈。
今天就四更咯,宝贝们,晚安。
父皇为什么变成这样
我想走快一点,快点见到父皇,可是他步履缓慢,好像存心跟我对着干。
父皇被关押在西北处一间小屋子里,除了一张土炕,就是一张斑驳掉漆的桌子,别无他物。
站在门口,一股混合了霉味与屎臭味的气味扑面而来,我立即掩鼻,差点呕出来。
片刻后,我踏入屋内,令人作呕的气味更加呛鼻。昏暗中,依稀看得见土炕上坐着一人,曲着身子,披头散发,身上的粗布长袍脏得已经失去原来的色泽。而屋子的西侧,屎尿横陈,恶臭难忍,苍蝇乱飞。
我捂着嘴,不敢哭出声,泪水簌簌掉落。
父皇缓缓转过脸,静静地看着我,好像并不认得我。
年轻时候的父皇英俊洒脱、玉树临风,年过不惑的父皇仍然龙体康健、和润福相,如今,却是瘦骨嶙峋,双颊深凹,面容脏污,再不是俊美不羁的父皇,再不是风仪轩澈的大宋皇帝。
未曾料到,父皇的境况竟是如此糟糕,如此不堪。
“父皇……”我跪倒在地,悲痛欲绝。
“你是谁?”他的眼睛死气沉沉,并不是在看我。
“儿臣是湮儿啊,父皇,儿臣不孝……”我握住父皇的手,泪水汹涌。
“湮儿?”父皇审视我片刻,甩开我的手,“你不是湮儿,湮儿不在金营……湮儿在江宁府……”
“儿臣真的是湮儿,儿臣回来了……父皇赏给儿臣一对鎏金桃花纹脚环,儿臣一直戴着,父皇还记得吗?”
“你真的是湮儿?”
我郑重地颔首,“父皇记得儿臣了吗?”
父皇伸手轻触我的脸,浑浊的眼睛流下泪水,“真的是你……皇儿……这不是做梦吧。”
我坐到炕上,抹去泪水,努力笑起来,“不是做梦,父皇,儿臣在这里。”
他忽然想到什么,“皇儿,你为何回京?你怎么这么傻……”
我道:“儿臣挂念父皇,便回来了。”
突然,父皇身子一僵,眼珠子凝定不动,用劲地推我,“走!快走!父皇不想再看见你!”
我错愕,不明白父皇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父皇怎么了?儿臣是湮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