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五官痛苦地扭曲,卻格外有骨氣地沒有哼一聲。
她勉強睜開眼看著和他們對峙的金,忽然發力,身體向後一撞,讓自己的喉嚨離對方遠了些,緊接著,她使出了自己剛剛學會的一招。脫身是脫身了,但代價是血肉模糊的脖子,以及被生生撕掉的右臂。
在她脫離被挾的第一時間,金動手了。
那一戰打得毫無懸念,金•富力士覺得自己很久沒有揍人揍得這麼爽了。
Tuesday.
情況倒轉。
原先是少女收留了金,救了他的命,現在是金收留了少女,照顧她的傷。
好在都是念能力者,少女的身體素質要比一般人好很多。
為什麼要照顧?
金告訴自己,因為自己身上的水晶羽骨引來了麻煩,而這些麻煩又牽連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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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後少女便只能用左手寫字來代替交流,她寫的很慢,金•富力士卻難得表現出了極好的耐性。
他記得自己當時說過‘不要動’,可她還是固執。
相識短短幾天,金發現他竟然看到了少女的很多面,尤其是固執和驕傲。
[戒指碎了。]
她躺在床上,慢吞吞地在金的掌心寫下這幾個字,微涼的指尖滑過,有些發癢,金忍不住曲了曲修長的手指。
“那是假貨啊,就不要在意了。”他大大咧咧地擺著手。
[挺喜歡的。]
“啊……那這樣,我有具現化系的朋友,你要實在想要的話讓他幫你。”
話一說完,他自己首先愣了起來。
自認識以來,仿佛有一種默契,他們從來都不提及自己的事情,如同約定俗成,各自心裡都清楚。甚至,他們連各自的姓氏都沒有說過。
只當是一場沒有目的性的萍水相逢。
可是現在,卻有些不同了。
[謝謝。]
少女在青年手上寫下了這兩個字,然後笑了起來。
Wednesday.
薩格說躺在床上很無聊,於是金有些不舍地讓出了隔壁鄰居家孩子拿給他的遊戲機。
結果少女看了他一眼,閉上眼睛睡覺了。
金愣了半天,這才想到,對方已經沒有辦法玩這種兩隻手的遊戲了。他尷尬地撓了撓頭,出門去了。
下午回來的時候,少女已經從床上起來,站在庭院裡發呆,看到金回來,她招了招手。
金走過去,攤開手心。
[出去?]
“……幹什麼?”
[總要買紙筆之類。]
“那種東西……你的聲帶只是受重傷,又不是好不了。”
[可總要練習左手寫字。而且不能說話其間也要交流。你懂唇語?]
“呃,不懂。不過你現在這樣我就看得懂了。”
[你走後呢?]
“……”
最終還是去買了紙筆,只不過少女左手寫的字實在太醜,寫了兩行就再也不願寫了。她說要等到金走了以後再丟人。
金哈哈笑了起來,夕陽的暖光打在他臉上,讓人忍不住就放寬了心。
他看著走在自己前面的少女,兩手交叉放在腦後,懶懶地跟了上去。身上的繃帶早已經拆下來,他只是在等人。
要等的人一天不來,所以他就必須在這裡多待一天。
嗯……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