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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进门,就听医生说道:
“我应该告诉过你们,这里是儿科,不给你们瞧病。成人内科从这儿往北,隔着三个街区就是。”
医生已经坐到了自己专用的椅子里,说话时带着醉汉所特有的气喘吁吁。
“大夫,我们不是来看病的。”
罗恩正色说道,亮出警徽。罗恩怕医生看得不真切,便上前跨了两步,举到医生的鼻尖底下。
于是,医生摸出玳瑁框的眼镜戴上,又将眼睛往近前凑了凑。
然后,他缓缓地扬起脸,将眼镜一直拉到鼻子下面,从眼镜框的上方紧紧盯着罗恩的脸。这时才看出,医生的眼睛斜视得很厉害。
“原来二位是警察啊。”
克里平大夫说。罗恩瞟了一眼身旁的搭档,威利便嘟囔道:“如假包换。”
“是的。我们前来打搅,是想了解这个患者的地址。”
罗恩随即掏出门诊预约卡,捅到了他的鼻尖跟前。医生的回答有些令人吃惊:
“这玩意儿是什么?”
“这不是贵院的预约卡吗?”
罗恩诧异地说道。
“好像是的。”
医生勉强承认了。
“可我是头一次见到。我从来就不看这玩意儿。”他说,“你们又不是病人。可这上面又写 着我们的名字,‘鲍勃·克里平医院’。”
“似乎是这样。那好,这种预约卡一般是谁来填写呢?”
“护士写的。”
医生将身子靠回椅子里,口气肯定说道。
“我们想知道马丁·丹顿的住址。”
罗恩说。
“我们的患者做了什么?偷了糖果什么的吗?”
“凶案科是不会为糖果出警的。是他的母亲。”
“当妈的怎么了,杀了人了?”
“恰恰相反,她被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医生也沉默不语了。
“请告诉我们孩子母亲的姓名。还有,她的为人怎么样,住在什么地方。”
“我怎么会知道!”医生说,“我不可能记住所有的患者。你瞧瞧走廊里吧,每天都有这么一大堆的病人。”
“我们想……”守在一旁的威利客客气气地插进来说,“您这间办公室的什么地方,应该会有病例呀或者患者档案什么的吧?”
医生立刻点了点头,说道:
“大概吧,也许就在这屋子的哪个犄角旮旯里。不过你们可别乱翻,这个样子已经够让我抓瞎的了。”
“我们不会乱翻,”罗恩说,“如果您能替我们找的话。”
“我才不管呢。”医生又强硬起来,“这是护士管的事儿。病人的病历搁在哪儿,我一概不 知。”
看到罗恩和威利不为所动,医生继续说道:
“你们肯定以为我喝醉了吧,怀疑我这副德行还怎么给孩子打针。”
罗恩没有吭声。虽然心里的确这么想,可说出来也是无济于事。再没有比跟醉汉拌嘴更愚蠢的事了。少顷,医生说道:
“打针也归护士管。”
罗恩将空荡荡的诊室扫视了一圈,然后说:
“那好,护士在哪儿?”
“这会儿在家呢。别担心,走着过来只用五分钟。”
“那就请她快来上班吧。”
“有急事我会打电话的。”
“现在就是有急事的时候。请吧。”
罗恩拿起话筒,仍是举到医生的鼻尖底下。
医生照例惊讶地对着话筒盯了一会儿,似乎由衷地领悟到这确实是一台电话机:
“你自己打好了。”
“可以,只要我知道号码。”罗恩说。